原来这里是车田村,梁瀚向村民问了塔石山的方向。山即在眼前,山顶是一块巨大的平地,山上多是石骨居多,石骨多裂缝,要想上到山顶只能从石骨上攀爬过去。虽说自己是个废人,但自己好歹也在山上生活了那么多年,虽说毫无灵力在身,也就是个普通人,好在自己一向机警,手脚也协调。
山脚下有不少人在挖田草晾干再作燃烧,以便为了来年开春做好准备。梁瀚发现塔石山山脚居然有条石梯,自石梯走了一段路,便是零散的碎石。踩着碎石,即便隔着布鞋,依旧能感到疼痛。自第一座石骨开始爬起,很快就到了半路。
山风很大,爬了一会梁瀚只觉棉袄捂在身上很热,但又舍不得把棉袄放在一边。后来梁瀚索性抽来一根藤条把棉袄背在身上。
又过了一会,一条巨大的缝隙阻断了梁瀚的去路,要想过去的话只能爬下石骨再爬上去。放在以前,轻轻一跃就过去了。
梁瀚脸朝着石壁,双手用力抓住凸出的棱角,双脚试探般踩在可以落脚的地方。石缝间常年阴冷,岩石也长有一层薄薄的青苔。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样的姿势爬下这座缝隙,梁瀚觉得耗时特别长。
在距离地面还有倚仗多高的时候,梁瀚右脚踩着的石头原来是一块松软的沙石,只不过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青苔,不易发觉,随即整个身子向下滑下,脸庞被石头划了一下,然后整个人仰着向下摔去。
“噗”的一下,好在梁瀚把棉袄背在身后,问题不大。脖颈处肿了一块,梁瀚伸手向后脑摸去,好在没有大碍。脸颊擦出血痕,并无大碍。
山顶本是平地,但是这只是很多人自山下看到的一部分,在山顶之上还有一个半人高的山洞。山洞不时有不知名的吼叫声传出,突地,吼声嘎然而止,只朦胧听见些许,“好精纯的血腥味......”
梁瀚调整了下自己气息,在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又向上爬去,只要过了这座山峰,后面就是山顶了。
越近山顶,梁瀚越觉得紧张,毕竟鬼王有什么手段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这层伪装在实力面前作用或许不大。但有心算无心,想必能有奇效。
终于,登顶的时候梁瀚长舒了一口气,肌肉扔微微抖动,长期的用力导致放松的时候出现些许的酸软无力。
风景很好,一个很大的草坪,从这里就能知道这边位置的怪异,山顶下的草都能长到等人高,这边怎的就才脚跟那么矮呢。尽管深冬,草地没有预料中的枯黄,这翠绿的草地处处透露着诡异。
随意拔出一把牛筋草,牛筋草扎根比较深广,一拔之下竟也扯开一片草皮,一股难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梁瀚忍住恶臭继续深扒,一具血肉模糊的麋鹿尸体曝露在日光下。
那这么大片的草坪,不敢想象下面铺满了多少尸体。至于会不会有人的尸体,不好说。
重新把泥土铺回去之后,梁瀚把棉袄重新穿在身上。正此事,一只灰兔自梁瀚前面的草堆出现。
要是普通人肯定就信了,梁瀚听那个鬼魂说过,他起初也是被一只兔子迷惑进洞的。这大冬天的,哪来的兔子会出窝觅食呢。
忘记从哪里看过这么一本演义,上面有句话梁瀚记忆犹深。“瞧前面,黑洞洞,定是那盗贼巢穴,待我俺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梁瀚摸了摸布囊里的木剑,深吸一口气,灰兔果然预料般的跑进黑洞,三步一回顾。
洞内比较干燥,走了很远的一段路已经看不到灰兔的踪迹。冷风自洞内传出,梁瀚紧紧裹紧了棉袄,弓着身子继续前行。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洞内霍然开朗。石壁上点亮着烛光,借着烛光,梁瀚才看清洞内居然有张巨大的床榻,红昏罗帐。床榻前方是个水池,梁瀚小心靠近,这一看不打紧,里面全是红色的液体,腥气扑面。液体不时翻滚,想必是个温泉般的地方才不至于让这些液体凝固。在这些液体翻滚的时候,梁瀚眼尖的看见不时有某种骨头也随着起伏。
一阵冷风吹过,蚊帐被吹起。梁瀚顿觉有异,果然,若即若无的呻吟声自床榻传出,每一下都像自喉咙处轻哼出来,还带着浓重冗长的鼻音。
梁瀚顿时面红耳赤,一条大腿自蚊帐内伸出,白得渗人的手臂撩开蚊帐,几乎赤条条的女子坐在床榻边上。双手撑在膝盖上,上身的丰满更加暴涨。随着妇人的呻吟和身姿的摆动,胸前的晃动几欲要掉下来的感觉。
梁瀚除了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之外只剩下面前的景象。“咚咚咚”心跳的越来越急促,脚步不自觉的朝前迈近。
妇人嫣然一笑,摇摇招手,从坐着的姿势转为趴下,慢慢钻回床上,不时回头示意梁瀚过来,猩红的舌头舔着嘴唇。待全部被被子遮住之后,一只手自被子内伸出,向梁瀚勾了勾手指。
梁瀚步步迈近,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不是没见过美丽的女子,竹林女鬼,叶州,和秦贤曾仕华认识的那个山头上的那个女魔头,还有黎思欣。但梁瀚总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位才是最能撩拨男人原始欲望那种美,她甚至给你一种随手可得的感觉,丰腴,迷人和嫩得像出水的肌肤......
要是楚竹在此,免不了说一句横陈玉体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