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礼没有接话。密室内只有长明的烛火不时跳动。
霄鹤道人苦笑不已,竟然也是那人的弟子。余公水额头黑线更多,“这可怎么办?那厮护短可是出了名的,当年为了他的弟子就敢去找那位要秘籍,与其说是要,还不如说是拿人情去强抢的。”
“也不知道他现在道行如何了。”余公水年轻那会没少被欺负。
“当年游历那拨人中,也就我能稳压他一头。”
余公水难得的脸上出现笑容,“看着人畜无害,实质比谁都腹黑。对了,他还是不愿回去上柱香?”
霄鹤道人闻言并不答话,显然这是一段鲜为人知的秘闻。
青牛观,田冲和张玄礼对视一眼,“师父,你也是刚发现的?”作为观上修为第一人,虽然修为也算深厚,但是阅历上还是少了一点。
“嗯。”老道人脸色并不好看,“我也不知道老幺是压胜之人,这下等于暴露在一些人眼中了。只怕有些人已经在暗中开始谋划了。”
“那我......”田冲还没说完就被老道人伸手打断。
“你第二元神如何了?”田冲深吸了一口气,闭目之后重新睁开,银色的双目熠熠生辉,神威如狱。轰鸣声在青牛观上空由远渐近,一条雷龙从田冲头顶缓缓升起,莫大威压充斥整个山头。老黄趴着身子瑟瑟发抖,还不忘死死的捂住身下的田鼠。
“还不能下山。”老道人一挥袖子,刚刚的一切仿若从没发生过。
“需要把师弟带回来吗?”田冲还是有份私心的。
老道人闭上双眼,“不用。”
待田冲走后,老道人双目森然,“嗤,也就是年纪大点,就当尊老好了。要让我回去上那炷香,你也得有这个本事啊。要是老幺因为你而死在了路上,不拆你道德宗我不姓张!”
“刚刚怎么回事?”楚竹此时已经可以说的上是被深深震撼到了,模模糊糊感应到的几道气息,无一不是人间顶尖的存在,关键这几道气息有一道是自己颇为熟悉的,书院藏书楼的那位前辈。
“我也不知道,突然好像被人看了个通透,也好像突然在远方出现了一个让我极为厌恶的存在,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当这个项圈出现之后,所有的感觉都烟消云散了,就连那股让我感到厌恶的感觉也没有了。”梁瀚低头打量着手镯,时不时的转动手腕。
楚竹如听天书,梁瀚是不会说谎的,虽然不知道这个手镯具体用途是什么,但是隐约猜到一些东西,“这个手镯别摘下来,不然难保会出现一些意外。”其实楚竹还有深一层的担忧,梁瀚会不会已经成为某些人的棋子。
梁瀚除了疑惑之外,担忧也是有的,他不相信莫名其妙,随着修为的增长,逐渐明白很多事都不是上天注定的,背后的脉络或者说佛家的因果无处不在,一条线在倾斜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会和另一条线相交,但是想多了也没什么用,自己只知道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