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嘲笑我?”严行怒不可遏主动冲向大蛇,大蛇这次不再是撞过来,而是张开大嘴贴地迎上。腥风扑面,哥哥就是从这里消失的!“啊!”在即将相接的那一瞬,严行左脚急急刹停并以之为支点转身,手中大刀借助惯性狠狠朝大蛇头颅劈去,这次严行没有松手,在劈过之后严行双手虎口已然裂开。反观大蛇,竟出现片刻的晕厥。严行抓紧机会,微弱的气机在周身急速流转,一刀接一刀的挥下,动作几乎连成残影。
严行剁的正兴起,浑没发觉大蛇已把身躯往前拱起,突然,一截蛇躯从严行面前砸下,身躯收缩之下竟把严行紧紧箍在中间,眼看后面的蛇尾也在围拢,自己却做不出太多的动作。严行艰难把刀竖在身前,刀锋朝外。要么把我勒死,要么把你割成两截,就看谁比谁狠了。
剧痛从肋骨处传来,严行彷佛能听到肋骨断掉的声音,断掉的骨头好像在自己体内钻动,肺要被刺穿了吗?剧痛之外,严行也感受到胸前的一片滑腻,那是蛇血。
山洞外,梁瀚神识感知着洞内的一切。“快要死了!”眼神透出焦急,正准备瞬移进洞,楚竹一把拉住梁瀚的手,梁瀚的身影从模糊变得凝实。
“你再用心感受一下。”楚竹声音在耳边想起。梁瀚看向左侧的单雄,他好像根本不担心。
单雄极为自信,“我的本事是无数次生死关头搏出来的。我挑徒弟的本事还是有的。”
严行双目赤红,窒息感让头脑胀痛。即便如此,严行也是紧握手中的刀,始终默默让体内那道气机在身体流转。严行不清楚自己断了几条肋骨,只觉得胸膛处像被撕裂,支撑自己没有倒下去的是意志还是仇恨?大概是后者吧。大蛇越是绞紧越是疼痛,越是疼痛越是疯狂。这是一场拔河,赌上性命的拔河。
生死一线之际,一股暖流自涌泉穴直冲气海,稍作停留,那股暖流又直达百会穴。
单雄双目闭上,喃喃自语道,“清阳在天,浊阴在地,成了。”
严行只觉身体生出一股大力,来不及感受身体发生的变化,双肘抬起竟硬生生把大蛇身体撑开,严行双脚借力踏在蛇尾上高高跃起,“纳命来!”刀锋青光大盛,毫无阻滞的把大蛇劈成两截。两截断掉的身躯在地面疯狂翻滚,腥臭难闻的血液喷涌而出。
严行挣扎着身子向远处爬去,这种状况要是被砸上一下说不定就死了。待大蛇停止了翻滚,严行早已泪流满面。
“哥,看到了吧?原来我能做到的。”严行双手捧面,血水伴着哭声从指缝渗出。在即将昏厥之际,三道身影向自己走来,“哥,我好困啊。”
梁瀚塞了一粒丹药进严行的口中,手指轻推,丹药便从喉咙滑下。楚竹在严行背后连点数下,几道青光没入严行体内。“无有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