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再度紧闭,悬笔,心神观想一张符纸和笔尖,不知过去了多久,也不知在心神中自己临摹了多少次,梁瀚手持的尖豪笔尖处微微泛起一团黄光,笔随意走,意在笔先。
许是察觉到了外面的气机涟漪,女夫子开声问询,“你要不要出去看看你那兄弟?”
楚竹略微感应了一下便摇了摇头,“不用理他。”
可女夫子已然站了起来,“我会在瀚文书院盘恒数日。”女子在跨过门槛处转身看了一眼,“听说你在青洲去了一趟青楼?”
楚竹瞬间浑身颤抖,急忙想开口解释,老者咳嗽声不合时宜的打断了楚竹的声音,女子不给楚竹解释的机会,大步往外走去。楚竹狠狠的盯了老者一眼,老者回以冷哼,“狂儒?啊呸,色胚吧?”
楚竹拉起衣袖,握拳迈步就想抓住老者衣领,女子声音又再传出,“敢动手你就滚出去。”楚竹伸到老者身前的拳头变成掌,轻轻的拍了下老者的胸口,“老人家身体还真健朗,看样貌年轻时也是一等一的贵公子吧?想来青楼之地不少逛咯?”
老者扒开楚竹的手,“我夫人死的早。”
老者起身敲了一下身边同伴的肩膀,“汉柏,喝花酒去啊,我请。”
被唤作汉柏的男子瞥了一眼楚竹,“天底下不要钱的花酒最好喝。”每一串笑声都像戒尺打在楚竹脸上,直娘贼,何曾受过这鸟气。要不是自己心上人在这,怎么都得让这老头知道什么叫拳怕少壮。
梁瀚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符是画好了,品相是真的很好,就是没能全都画在符纸上。符纸上和石桌上的流光乍隐乍现而后又慢慢黯淡。梁瀚想将笔反向以笔头压符三次,终究长叹一声,不再作此打算。
忽地发觉身后传来异常,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楚竹一巴掌劈头盖下,“直娘贼!梁瀚,我们是不是兄弟?”
这一巴掌拍的梁瀚发懵,“是啊,怎么了?”
“刚里面有个老头,一直咳嗽那个......”楚竹越往下说声音越小,狠狠一跺脚,单手捂脸,牙缝只留下五个字,“老匹夫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