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他的味蕾打印出这个报告。不知那云中客怎么会好上这一口的?
“师父,这烤肉可口不?要不要再烤些别的。”他本想提议再烤些鸡翅、鸡爪,鸡翘什么的,也不知合不合云中客的口味,就忍着没说出来,只管看着云中客津津有味地啃着。
云中客鼓着嘴、摇头,口中正忙呢!
等到云中客脸上出汗,满意地打着嗝才住了嘴。在他将那油沁沁的手,在衣襟上乱抹的时候,大成公子心里惋惜地皱了皱眉头,暗自责怪道:这师父,真是太邋遢了。
云中客在衣襟上抹着抹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大成公子。见他正皱眉头,就不好意思地说:“户外流浪的时间有点长,习惯成了自然,让王子见笑了。”
“继续,只要师父高兴就好!”眼见着新衣裳被抹成了老油布,大成公子只得无奈地说。
“师父为何居无定所,风餐露宿,浪迹江湖?定不会是腹藏诗书爱远游吧?这其中必有故事,说来听一下嘛!”
借着侍女刚点亮的灯光,大成公子看着云中客醉意蒙蒙的眼,央求道。
“那是贞观十九年。”云中客布满血丝的眼,看着手中的青花白玉坛,深沉地说道。
他师承东土声名远播的布衣罗汉逍遥客淡秋风,其师那一趟达摩棍已经练得是出神入化,并深谙达摩神功的要领。但其师生性恬淡,不喜名利,故未在江湖上立门立派。
其身后仅有他一个传人。故倾其绝学,悉心传授。而他也是孜孜不倦,闻鸡起舞。春华秋实,终于十八般武艺功到垂成。
而他最引以为傲的是达摩棍和铁砂掌。达摩棍受业其师淡秋风,铁砂掌得益其父云不凡,两家为世交。
待他出师之时已经二十有二了,正是心怀理想,血气方刚的青春年华。在他家的一位世伯的引荐下,他供职于六扇门下,做了一名小捕快。
上任不久,他便亲手抓捕了一个叫鄂中善的江湖大盗,在长安城内一时引以为街头巷尾酒后、纳凉的谈资。侠名渐起,他心旌颇为得意,心里逐渐不安份起来。
日子过得平淡而惬意,单等那鲲鹏展翅,扶遥直上的好时辰。
然而,一天,来了一个神秘人自称是“百病不着急”的江湖郎中包无恙。
且说这包无恙,自幼学习医术,熟谙《黄帝内经》。可他偏偏不务正业,在医术上“技止此耳”也就罢了,却单单爱管江湖上的一些个闲事,他虽不会武功,却对江湖中武林门派,武功路数、渊源、门槛贼清。
还喜欢打听武林中的传言、秘闻。私下里编写了一本《武林豪杰名录》。凡收录其中的人物都是江湖上声名显赫的人物。未名之辈一旦录入,也可天下扬名。
正是这种效应,此书在江湖中极具诱惑。被一些个追逐名利的江湖人奉为至尊,竟相以进入其中为荣。因而,此书并不见容于武林名门正派。
武德修为较深厚的泰斗级人物,更是视之为炙上之蝇,见恶于心而避之不及。
此书,每三年成书一册。那年又到了修订增补的时候。
可在收录他与楚天鹤的排名上,他有些拿不准,他俩人究竟谁更技高一筹?
一个是声名渐起的捕快大侠,一位是鲜见于江湖的隐士高人,两人生平事迹屈指可数,也无名震江湖、功盖当世的大行义举,可谓旗鼓相当。
况且,街坊邻里,大街小巷都在闲传“长安云中客,天门楚天鹤。两人谁高下,不如打一架!”。他二人的武功孰高孰低,业已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和猜测。
而包无恙也正是看中了这个卖点,无中生有地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