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身淋雨的落汤鸡乘着电梯到了五楼,在门前跺了跺脚,把身上的水都抖擞下来,掏出钥匙开了门。
开门声引起了正在屋里跳舞的范无救的注意。谢必安刚打开房门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满屋的一片狼藉,地上丢着酒瓶子,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站在椅子上左手拿着麦克风,右手拿着酒瓶子的红脸范无救,沙发上还坐着两个歌厅舞女打扮的女人。
“呦,老白回来了,身上怎么淋这么多雨,不是打伞了吗。”
谢必安没有说话,“今天心情好,玩得尽兴了一些,一会儿这摊子我来收拾。”范无救喝了两口酒。
谢必安深吸了一口气,径直走向沙发处,对那两个舞女道:“两位,今天时间不早了,请回吧。”
两个舞女看了看范无救,范无救喝了口酒,冲她们摆摆手。两个舞女起身走向门外。
两人离开门后,谢必安就想质问范无救怎么回事,范无救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道:“外面是不是下雨了,哎呀,我得去送送人家,下那么大雨着凉怎么办,还不好打车。”范无救把瓶子放在地上,快步走出房门,下了楼梯。
“哎,你”谢必安看了看这边地狼藉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杂物间拿起了扫帚开始收拾起这烂摊子。
……
打扫了二十多分钟后,谢必安伸了伸腰,去厨房开始准备晚餐,谢必安心里还在想着下学时马路边的事:
那个男孩儿,怎么会招惹上这个鬼,当时看那个鬼好像并没有要伤害男孩的意思,可我明明在哪男孩身上感受到来自那个鬼的鬼气,说明那个鬼绝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男孩身边,应该是长期缠在他身边的原因。可话说回来,一个鬼留在男孩身边而不伤害他,到底意欲何为?不论她是何目的,我身为地府阴差白无常,都要会会她。
还有那个女孩,当时她明明也看到了那个鬼,一个普通人怎么会…
“咣当”开门声打断了谢必安的思绪。
“刚才那两个美眉非要留我玩一会儿,可我一想到我的好兄弟还在家收拾烂摊子,我便果断拒绝。”范无救拿起杯子倒了口水,一饮而尽。
谢必安看范无救回来,道:“你喝了酒怎么开的车。”
“山人自有妙计”。范无救看了看这干净整洁的地面,朝谢必安竖起了大拇指“你太好了,老白,不过你应该等等我,等我来了咱们一起收拾。”范无救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
“行了,别假了,下不为例。有要紧事跟你说。”
“这么巧,我也有要紧事要跟你说”
谢必安显然不太相信“你能有什么要紧事,又看到什么美女了吧。”
范无救有些不服气道:“我是那种人?地府有令说我们这一块儿有个老油条鬼,在这儿都几年了,一直没去轮回投胎,也不知道怎么在阳间留这么长时间,关键是冥部巡警愣是从没查出这只伏地鬼。”
“你说的这只鬼是不是只女鬼,戴着蓝色丝巾”谢必安突然想到了马路旁的那只女鬼。
“你见过了?”范无救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啃着薯片。
“见过了,这也是我想要跟你说的事儿。”谢必安把从教室出来碰到宋林末和秋玲等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范无救。
范无救想了一会儿道:“照你这么说,再加上地府情报,这个鬼看来是一直在这个男孩旁边了,没有伤害他,会不会在吸他阳气。”
谢必安道:“我观察了,那个男孩因为一直有鬼在他左右导致身上沾了些鬼气,但阳气并无大碍,若要吸他阳气,这么长时间早就吸干他了。”
范无救突然表情阴险了起来,“那就是看上了他。”
“这个先不讨论,我有机会再看看。”
范无救坐了起身,有些严肃了道:“你刚才说,鬼眼。”
谢必安点了点头。
范无救又躺在沙发上道:“其实鬼眼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过。”
范无救惊道:“老白,我看你借给那个女孩伞是看上她了吧,怪不得今天来的时候一身雨,敢情自己冒着雨跑来了。是起了色心,刚好人家又有鬼眼,说不定死后也能成阴差,现在还是一个学校的,我靠,深谋远虑啊,老牛吃嫩草啊。”
“神经病!”谢必安转身回到了厨房。
范无救仍不依不饶喊着“叫啥名啊,改天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
秋玲躺在床上,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宋林末碰上鬼了,那个鬼是不是当时想害宋林末,这么说自己还是宋林末的救命恩人,自己也是积德了。
不过,最让自己感到开心的事还是那个面貌清秀的老师借给自己伞,想到这里秋玲忍不住笑了起来了。这时如果有人在秋玲旁边,那一定会觉得她是精神不正常。
明天就周五了,放假后一定要去找个工作,最好是不用出力气,再有点空闲时间,还能有高收入的就好了。
秋玲在这美梦中进入了梦乡。
……
天渐渐亮了起来。
谢必安一如既往的做着早餐,范无救却反常的起早了。
谢必安看到早起的范无救,去往天台朝天上看了看,道:“奇怪,今天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呀,你怎么起这么早。”
范无救拿起了一块三明治,“今天我和朋友合资开的便利店开张了,就在东宇街哪儿,欢迎随时光临啊。”
谢必安听后有些激动,“天啊终于,这么多年了,我兄弟终于务正业了。”
“靠”,范无救翻了个白眼,吃着三明治走出了房门。
“哎~?你哪来的钱啊”言罢,谢必安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跑去卧室拿出钱包,翻了翻里面的东西,果然,少了张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