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的这个肇事者,不但没有逃离现场,还在第一时间报警了,呼叫了急救车。
我们公安机关只能在交通事故这个范畴内,对他进行严密细致的调查。
别的,我们真的做不到!”
李怀节眼看着两人越说越拧巴了,果断劝解道:“刘书记,我看,在谢春来同志还没有苏醒之前,我们也确实没有太好的理由建议公安机关办案。
一旦谢春来同志苏醒了,亲口向办案人员说出他曾经被人威胁人身安全的事实,那时候,公安机关也就没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刘连山看了鲍喜来一眼,口气不悦地说道:“鲍局长你可以先去组织部调查一下,看看谢春来被人威胁的事情,他除了向李怀节说过之外,还有没有向其他人说过。
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你知道应该怎么办的!
另外,安排好警力,一直驻守在医院,等着谢春来恢复清醒,你了解清楚情况之后,把你的想法和做法向齐市长汇报!
你去吧!”
刘连山看样子很生气,把鲍喜来轰了出去。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抢救的结果终于出来了。
任院长亲自向两位书记汇报,这三人的身体多处骨折,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需要长时间住院恢复。
“任院长,给他们三人用好药,尽心尽力的治疗!”刘连山伸手拍了拍任院长的肩膀,小声说道,“那是我们的同志!”
回到县委之后,李怀节刚在办公室坐下来,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有了谢春来被车撞的警示,李怀节多长了一个心眼。他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这才接通电话,沉稳地说道:“你好!我是李怀节,你哪位?”
电话里的声音很粗粝,就像有人拿着锅铲子在刮锅的声音,“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在哪里,下一个就是你!”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李怀节很平静地保存好这段很短的电话录音,拿起办公室电话,拨向鲍喜来。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电话里传来鲍喜来略显疲倦的声音,“您好,李书记!您请讲!”
李怀节很镇定地说道:“喜来县长,就在刚才,我被人电话威胁了,这是电话录音,你听一听。”
说完,李怀节不等鲍喜来说什么,按下了那段录音的播放键,那个粗粝的声音从听筒里清晰地传到鲍喜来的耳中。
直到这个时候,鲍喜来才明白,他这次只怕是要有大麻烦了。
这种借助交通肇事来实施谋杀的案子都比较难侦破。而且这次谋杀的还是一位在职的组织部长。
这个案子要是他鲍喜来不能尽快侦破,所有的领导干部都不会放过他!
毕竟,你鲍喜来一个分管全县治安的副县长,搞到连县委组织部长的人身安全都无法保障,这就已经很失分了。
现在,凶手都敢再次威胁另一名县委领导的人身安全了。
如果要是李怀节再次遭遇意外,谁还能原谅你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