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昨天晚上,桂大斌的那一颗石子,差点没把鲍喜来的魂给砸飞了。
加上他这两天几乎没怎么休息,所以,鲍喜来真的很压抑,
现在,突然被谭言礼堵在办公室里训话,真的让他很接受。
尽管如此,职业素养迫使他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和不甘,强笑着说道:“言礼市长言重了!言重了!
眉山县局肯定服从上级领导的指挥嘛!”
“咚”地一声巨响,谭言礼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怒吼道:“你鲍喜来还敢说自己服从上级领导指挥?
你们昨晚的突击临检是谁安排的?向市局汇报了吗?
我跟你说鲍喜来,今天这个事情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就停你的职!”
谭言礼“停职”这两个字一出口,鲍喜来的情绪就再也压不住了!
尼玛!
不就是没有接听你打招呼的电话吗!
你公报私仇装上一根幌子也让我好想一点,这么明目张胆的,真当我是泥巴捏的!
“对不起,谭副市长。昨晚的行动是县委领导集体决定的;而且,为了防止某些市领导乱传消息,县委领导要求我们县局必须对这次突击行动保密。
现在,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当然,也不可能对你透露这次临检的具体情况。
所以,我说不清楚,你可以回市局去出我的停职报告吧!”
官场上的翻脸分好多种,鲍喜来的这种翻脸方式,无疑是最为决绝、最为彻底的。
谭言礼觉得鲍喜来做的很过分,眼中已经没有了市局领导这一层概念了。
既然你鲍喜来的眼中没有了上级领导,那么上级领导对你采取报复措施也是理所当然的。
谭言礼凶狠地瞪了鲍喜来一眼,掏出手机,拨通了眉山县委书记刘连山的电话。
他这是打算当着鲍喜来的面,搞他!
“连山书记,我是谭言礼!”谭言礼也情绪上头了,说话就很直接,“听说眉山县委县政府对东平市公安局的领导干部有些意见啊!”
刘连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怎么可能想得到,谭言礼找鲍喜来的麻烦要拿他来做筏子!
所以,他很惊讶地问道:“言礼市长,这个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啊!我们眉山县各个部门,对市局领导一直以来都是尊敬有加的。”
谭言礼也不打算和他兜圈子,直接说道:“眉山县局的鲍喜来刚刚回答我,眉山县局昨晚的突击临检,为什么要瞒着市局的这个问题时,说法和你可不一样!”
刘连山一听居然扯出昨晚的“严打行动”,心中一阵了然:原来如此啊!
他断定,这是谭言礼在借机挑事,对鲍喜来施加压力呢!
所以,他根本不等谭言礼继续说下去,用一声轻叹,打断了谭言礼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轻声说道:“言礼市长啊,海涵一回!
这一次的情况非常特殊!我们县委组织部的谢春来同志被人撞了,经过县局的调查,这不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
为了不让案情变得更复杂,县委县政府这才一致决定,对外封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