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
她顺着男人的话,像是听不懂男人在说什么,只是呆滞地重复。
傅宴青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从加害人变成受害人,白梦瑶被警察问话到心脏病发,而你好端端地躺在这里,大获全胜。”
黑暗中,宁矜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听到他讥诮的话,字字如针。
她想起来了,也是在那场生日会上她第一次见到傅宴青,他把她从冰冷的池水里抱出来。
她怕水,很怕,但他的怀抱坚实温暖,温暖到将所有的冰冷恐惧都隔绝在外。
可现在想来,那样的温暖只是她的生理错觉,他的温暖只给别人,不会给她。
女人望着他不说话,傅宴青以为她是默认了。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伸手便将宁矜按倒在病床上,声音又冷又硬。
“说话。”
宁矜凝视着他,看清他瞳孔里苍白而又狼狈的自己,一如那个生日宴被沉入冰水,被回忆撕扯攀咬的自己。
她以为的救赎,所有她以为的东西,原来都是假的。
“傅宴青,”宁矜抬起左手,指向自己心口的位置,嗓音沙哑:“我也有心,我也会疼。”
男人微怔,竟被她颤抖的语调弄的喉头发紧,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放松。
她颤抖地用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戳着心脏的位置,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现在……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