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了一天的酸意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倾泻而出。
“我爸的骨灰没了,傅宴青……”
“我从来……保护不了任何人……”
保护不了妈,保护不了爸,就连她自己她也保护不了。
要不是刚才傅宴青来得及时,恐怕她现在已经被宁老太安排的那些流氓……
傅宴青低头。
看着连哭都没有声音,说委屈都只是小声咕哝的女人,心里极不是滋味。
他冷哼一声:“你这么能,还要我做什么?”
明明语气冷冰冰的,宁矜心底却意外地一颤。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仰着头,吸着鼻子开口。
“什么?”
湿漉漉的双眼盯得傅宴青更不自在了。
他呼吸有些不畅,只睨她一眼就匆匆别开,甩下三个字。
“妆花了。”
宁矜:“……”
真是信了他的邪了。
但经傅宴青这么一说,她心里那股压抑的情绪还真就缓解了不少。
她顺着傅宴青的台阶下,起身到洗手间去补妆。
等再出来的时候,眼中已经没有任何情绪。
一出洗手间,一帮子宁老太的亲戚和宁家的亲戚乌泱泱地站在废墟旁边。
都是听到祠堂这边动静,主动或者被动地赶过来的。
宁矜看向傅宴青,眼神问询。
这什么意思?
傅宴青神情淡淡:“你自家的事情,难道还要我来处理?”
宁矜微怔,才压下去不久的情绪又差点涌上来。
傅宴青这是在给她撑腰?
她正要说话,就见不远处开来一辆黑色商务车。
商务车在两人跟前停下,车门打开,保镖先下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白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