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以为自己都麻木了,但听到他这句夹枪带棒的话,压制住的火气还是蹭蹭蹭地往上涌。
她倏然从床上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口。
“傅总说的对,请您让让,我要出去。“
“去哪儿,去见谢轻舟?”
宁矜垂在身侧的手指猛然攥紧,仰头正好对上傅宴青漆黑的眸子,似笑非笑。
“是啊,要不您和我一起去卫生间看看,看看里面有没有谢总。”
“……“
见他语塞,宁矜的心情也并没有多好。
她舒出一口气,见傅宴青还像个柱子似的杵在门口,满心厌烦。
刚想说话,就听傅宴青开口。
“陆宛宛在外面,她要和你当面道歉。”
宁矜诧异,片刻后淡淡开口。
“不必,该打的我都打过了。”
“陆家那边我会解决,这是他们家教不严,教女无方,以后她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至于龙形玉佩,我会找最好的文物修复师修复,会和以前一样。”
宁矜看着面无表情的傅宴青,突然笑出声。
“傅总,您不用这样,我打陆宛宛的时候没用傅太太的身份,打之后更不会用。”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真不需要。”
“我自己就会修复文物,不劳您费心。”
“你在倔什么?”
傅宴青皱紧眉头,似乎完全无法理解宁矜的坚持。
宁矜心如止水,唇角的弧度依旧如常。
“傅总,或许你不理解,但我真不需要你事后做的这些事。”
她顿了顿,声音很平静。
“会让我觉得,蛮倒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