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青回来时,看到就是宁矜望向窗外的侧脸。
晨光照在她精致的脸上,却映衬不出半点血色。
明明是坐在那儿,整个人却有种不真实感。
他想起昨天抱着她时的感受,轻飘飘的,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一样。
傅宴青无声地抿直了唇角,呼吸沉重。
他走过去,宁矜却好像并没有察觉,直到他打破沉默:“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你先垫垫肚子。“
宁矜恍惚地转过头:“什么?”
傅宴青指着手中拧进来的保温食盒,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饿,谢谢傅总。”
宁矜朝她笑笑,右耳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她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傅宴青立刻放下手中的保温食盒,握紧她的手指,冷白的手背上都是根根凸起的青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宁矜有些意外。
傅宴青居然会关心她哪里不舒服?
她想到医生说的那些话,垂下眸子,消化掉右耳针扎般的疼痛,再抬起头。
“没有,只是有些累。”
“别逞强。”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责备,但更多是担忧,宁矜听着却觉得好笑。
她有时候真的蛮佩服傅宴青的,在经历过昨晚的事情后,还能跟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如果没有见过昨晚的傅宴青,宁矜真的觉得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理智,冷静,从容不迫。
可她昨晚亲眼看见过他下跪,也亲耳听到那四个字。
放了瑶光。
宁矜有时候真的想问问傅宴青,相识六年,他知不知道她也是人,她也有心,她的心也会痛?
她盯着傅宴青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