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压根不准备赴约。
她的确很想还这三个人情,可那也是由她自己去还。
谢轻舟是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一顿饭还三个人情,哪有这么轻松的事?
宁矜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
她放下手机想睡个回笼觉,但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傅宴青从厨房走进卧室,就看见床上正在来回摊饼的女人,他忍着笑开口。
“睡不着就起来吃早饭。”
宁矜将蒙在头上的被子掀开,看见精神头十足的傅宴青,十分郁闷。
明明都是累了一整晚,凭什么她萎如死狗,傅宴青状如牦牛啊?
她气闷地重新将被子盖回去。
“我刚要睡着就被你给吵醒了。”
傅宴青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将她盖在头顶上被子掀开,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宠溺。
“我的错,那你再睡会儿,米线给你热着。”
“米线?”
宁矜双眼微亮,但还是保持着淑女的矜持,伸了个懒腰。
“算了,早睡早起身体好,而且傅总亲自下厨,我总不能不给面子。”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米线糊掉不好吃。
傅宴青嗯了一声,起身回厨房盛米线,而宁矜则正常洗漱。
自从傅宴青开始做饭以后,他这厨艺就像是开了挂一样,十分对宁矜的胃口。
一碗浓郁的骨汤米线下肚,浑身的疲惫都像是一扫而空。
宁矜满意地摸了摸肚子,傅宴青眼底带着笑意。
“好吃吗?”
“完美。”
宁矜竖起大拇指,不吝夸奖。
“既然如此,换个称呼。”
“什么?”
“不要再叫我傅总。”
宁矜微怔,忽略心脏漏跳一拍的反应,很认真地问他。
“行,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随你。”
宁矜最烦随你两个字,难道叫他傅狗?
她想了想,决定说几个名字让他自己选。
“傅宴青,傅先生,傅傅,青青,阿傅,阿青。”
宁矜特意跳过了阿宴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