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被骂,谢轻舟眼底的笑意也散了。
他看得出宁矜对他的排斥,说是避如蛇蝎都不为过。
谢轻舟心里窝火,也不在乎用最锋利的语言去刺伤她。
“我再有毛病,你不也跟我睡了?”
宁矜像是被击中,沉默了好一会才淡淡开口。
“要不要给你做个锦旗,天天挂在脖子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睡了一个神志不清,被下过药的女人?”
“还是个有夫之妇。”
她神情从容,淡淡地反问:“这种事情,很值得骄傲吗?”
谢轻舟脸色微僵,绷着脸不说话。
宁矜没再理他,转身进门。
门后是几道锁卡上的声音,谢轻舟在墙外的老位子坐下,直接给宁矜的微信发了一条语音。
“锦旗倒是不用,我把你睡着的样子换成了手机屏保。”
信息发出去,他很好奇宁矜会怎么骂她。
可很久那边都没有回应。
他实在没忍住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直接被拉黑了。
谢轻舟都气笑了,下意识就要翻墙,可宁矜似乎早就预感到他会做什么,居然在墙头上抹了很多黄油。
黄油又滑又腻,而且还是陈年的,抹在手上又滑又臭。
芙蓉街附近也没有公共卫生间,他只能用钥匙进了谢执家。
在卫生间里冲洗完毕,谢轻舟整个人才舒服了些。
房间里全是灰尘,一股子霉味,看得出很长时间没人住了。
整间房只有沙发还算得上干净。
谢轻舟躺上去,沙发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腰部好像被什么东西抵着,不像是弹簧,反而像是其他东西。
鬼使神差的,他把沙发拆了,就看到里面一个铁皮盒子。
因为放了太长时间,铁皮都生了锈,谢轻舟打开的时候废了不少力气。
砰的一声,铁皮盒开了。
一个素描本掉了出来,正好打开了其中的一页。
素描画得惟妙惟肖,而画中的人他也很熟悉。
是宁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