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烦不胜烦,蒙着被子当没听见。
原本以为她不理他就会离开,没想到谢轻舟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拼命的敲。
接连不断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宁矜在左邻右舍爆发之前,从床上翻下来,冲到门口,打开木门,却没开外面的大铁栏。
“谢轻舟,深更半夜你又发什么疯?”
谢轻舟的脸白的可怕,额头上还带着汗珠,声音也是哑的。
“你见过这个吗?”
宁矜一愣,顺着视线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泛黄的牛皮素描本。
这个本子……
她的火气瞬间上头,抬手就去抢素描本,浑身的毛都像炸开了。
“你别碰阿执的东西!”
是谢执的,这个东西真是谢执的。
谢轻舟的脑子又开始痛起来,他睁着眼睛,盯着宁矜的双眼泛着血丝,嗓音哑得可怕。
像对宁矜说,又像对自己说。
“宁矜,我失忆了,关于大学之前的记忆我都记不得了。“
“我记不得我的月亮了。”
“什么?”
他的声音是在太低了,低到宁矜听不太清。
但她看谢轻舟这模样,觉得他好像是真的不太正常,刚想说什么,男人已经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宁矜莫名其妙,没多想,转身回房睡觉。
而谢轻舟回小平房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当年他在国外住院治疗的医生抓了过来。
那医生正好在北市出差,被一帮子人压到小平房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看到谢轻舟的时候,顿时冷汗直冒。
他治过很多病人,但对谢轻舟的印象尤为深刻。
一来谢家要求对待谢轻舟的疗法太狠。
二来谢轻舟的个人意识太强,他费了很多功夫才让他彻底忘记之前的事,变成一张白纸。
谢轻舟坐在沙发上,整张脸都有种病态的苍白,可那双茶色眸子却冷到极致。
他看向医生,唇角带着笑。
“当初是你说我是为了救宋瑶光才出的车祸,我最爱的人就是宋瑶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