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手中早已被他翻烂的素描本,脑海里又不受控制回想起一些残缺的画面。
但仅仅是残缺的。
他无法感觉到那些画面中原本该有的情绪。
有时他甚至希望这些记忆都是假的。
他不是谢执,和宁矜也没什么刻骨铭心的爱。
否则他曾经对宁矜的遍体鳞伤视若无睹,甚至还推波助澜的事算什么?
谢轻舟望着素描本出神,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鼓点声,喧嚣嘈杂。
“舟哥,出来玩啊,你这段时间可够素的,这是准备出家当和尚了?”
“就是,我可听说傅宴青那边都攒了局,玩得大得很,舟哥你可不能落下啊!“
谢轻舟挑眉。
“怎么回事?”
“嗨,这些天舟哥你不在蓉城,我听我在君诚律所的兄弟说,傅宴青和宁矜要离婚了。”
“这不蒙毅攒了个局,庆祝他单身快乐呗,蒙毅那小子玩得花呢,懂得都懂!”
谢轻舟掏出根烟叼在嘴上:”在哪?“
“舟哥你要去啊,得嘞,您在哪儿,我去接您。”
晚八点,夜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蒙毅故意的,一行人没坐包厢,反而坐在大厅里。
谢轻舟到的时候,正巧看见傅宴青坐在最里面的沙发里,一言不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直接坐到了傅宴青不远处的卡座,晃着酒杯。
身后传来蒙毅和傅宴青的对话。
“宴哥,你俩真离了?”
“没有。”
“宴哥,趁现在还没离,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会后悔。”
“那你俩现在是因为什么没离。“
傅宴青笑了声,有些冷:“她没钱。”
谢轻舟已经听到了想听的,唇角勾了勾。
她很快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