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想了想,微微摇头。
“算不上,虽然经常搬家,但妈对我很好,遇到的邻居也不错。”
傅宴青听着她平静地讲述着过去的事,轻描淡写的,好像那段颠沛流离的日子算不得什么。
可他清楚,他知道。
在学校,她因为长得漂亮,经常会被学校里的小混混骚扰,被人孤立。
在外面,她因为没有父亲,经常被邻居家的熊孩子骂小野种。
时常被房东赶来赶去,因为王老太的刻意为难和吩咐。
跟以前一样,宁矜没有对他说实话。
或者说,不是说实话,她根本就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丁点脆弱。
傅宴青面色平静地咽了咽喉咙,嗓子里像是卡着一块玻璃碴,冷冰冰地划破喉咙里的皮肉。
满嘴的血腥味。
“宁矜。”
他静静地听宁矜说完,望着她的眸子,纤长漂亮的手指慢慢蜷缩,紧握成拳。
他凝视着她,嗓音很低,甚至还带着些颤抖。
“离开我,会让你开心吗?”
宁矜愣了愣。
没想到傅宴青会问出这句话。
她揉了揉耳朵,朝他点了点头。
“嗯。”
傅宴青手背上青筋凸起,他沉默,良久才开口。
“下周开庭是吗?”
“嗯。”
客厅的灯光从上打下来,照着他有些苍白的脸。
他有时候觉得宁矜和他挺像的。
甚至在处理感情这件事上比他还要绝情。
他的喉结动了动,好半天才说。
“撤诉吧,我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