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向宁感受到暖意双眉舒展，衣服上熟悉的味道让她生出几分安全感，梦中低喃，“画怎么就送不出去呢。”

乔司宴听她说话，蹲下身凑近，听见她的话语时，不自觉笑了笑，开口时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话中居然带了些委屈，“你想送画给谁呢？我想要，你都不送，这么小气？”

熟睡的人听不到乔司宴的话。

乔司宴没有得到回应，他没有退回去，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他和颜向宁有很多次亲密的时刻，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近在咫尺的，安静的看过她。

颜向宁睡颜如孩童般天真无邪，再没有刚才咄咄逼人的模样，近距离观看，才发现她脸上的疲态。

“颜向宁，嫁给我的三年和现在的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乔司宴轻声问。

他发现他的目光在不自觉地被这个陌生的颜向宁吸引。

“你在做什么？”季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乔司宴回头冽冽看了眼季容，起身后没理会季容，弯腰要抱颜向宁。

“你干嘛？”季容上前抓住乔司宴的手臂，阻止他的动作。

乔司宴回，“送她回去。”

“这种事情就不麻烦你了，我会送她回家的。”季容说。

乔司宴拧了拧眉，“你？”

“是啊，我。”季容上下扫了眼乔司宴，“我前几天刚去她的家里住过一晚，对她的住处很熟悉，我和她又是一起来参加的生日宴，当然该由我送她回去了。”

乔司宴看他，“你去过她住处？”

“是啊，你女朋友说的话对了一半，她没有哄骗我，但我真的去她家睡了一晚，并且我在追求她。”季容并不畏惧乔司宴。

乔司宴沉默了会，没对此做出反应，只道，“你想送她回去，也得看看她愿不愿意。”

“她当然是愿意的。”季容忙道，“反正她怎么也不会选你送她回去。”

“她选不选我，也要看她怎么说。”乔司宴垂着的手，轻轻碰了碰颜向宁的脸颊，柔声轻问，“颜向宁，你选季容，还是选小宴？”

颜向宁睡得正香，被人打扰，她皱了皱眉，拍开对方的手，转过身去，嘟囔道，“选小宴，只要小宴。”

“听见了吗？”乔司宴俊逸的脸上露出后得意。

季容听到答案，心底不甘，“她现在睡迷糊了，我叫醒她，她的答案肯定不一样。”

“季容，”乔司宴伸手按在季容的肩上，“作为男人要知道自认输赢，不要失了风度。如果刚才她刚才说选你，我现在就会离开，如果输不起，一开始就不要选择提问。”

“或者说你刚成年，还不知道什么叫男人？”乔司宴漠然地看向季容，他在以年龄和阅历在对季容进行无声的嘲讽。

季容推开乔司宴的手，“我输得起。行，你送她回去，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

乔司宴淡淡地看了眼季容，弯腰将沙发上的人抱进怀中，动作轻柔，“我们回家。”

“恩。”颜向宁迷迷糊糊的应声，她想睁开眼看看这人是谁，是季容吗？这小子年纪不大，力气不小。可是她真的太困了。

强大的困意让她连睁眼确认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季容立在原地，不甘又无奈，早知道刚才就先不回去找李矅了，本来他还能又去颜向宁家里住一晚的，现在只能自己回到那个冷冰冰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