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启程奔赴江南(2 / 2)

锦绣谜案录 司马上松 2464 字 1个月前

众人围坐篝火重新休整,各个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胸膛剧烈起伏。苏御面色阴沉,仿若暴风雨将至的夜空:“看来咱们行踪已然暴露,敌人盯得极紧,往后日子只怕更不好过,大伙都警醒着。”林婉忧心忡忡,轻咬嘴唇:“这才出京城就遭袭,江南路途遥远,变数只会更多,往后行事得加倍小心。”苏御攥紧刀柄,指节泛白,牙缝里挤出话来:“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越阻拦,越证明咱们方向没错,绣案背后秘密就在江南,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哪怕豁出性命!”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众人早早起身,整理行囊,继续上路。行了几日,终抵达渡口,江面宽阔,水波浩渺,往来船只穿梭如织,仿若一幅流动繁华的市井图。苏御寻到一艘看着结实的商船,与船家商议雇船南下。船家是个精瘦汉子,目光狡黠,眼珠子滴溜溜转,见苏御一行人虽神色疲惫却气质不凡,开口要高价,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五十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这水路不太平,我担着风险呢!”苏御皱眉,刚要理论,林婉轻扯他衣袖,递上一锭银子,笑道:“船家,我们急着赶路,多有得罪,这银子您收好,路上还望行个方便,若一路安稳,另有重谢。”船家接过银子,立马笑开了花,眼角鱼尾纹都挤出来了,吆喝着水手搬运行李、牵马上船。

商船缓缓离岸,顺流而下。苏御站在船头,江风拂面,吹散眉间阴霾,望着两岸青山飞速后退,心中却毫无轻松之感,仿若心头压着一块巨石。林婉抱着医书,走到身旁轻声说:“苏御哥哥,水路也不太平,得提防有人半路劫船。据我所知,有些江匪常年盘踞在这一带,劫掠过往商船。”苏御点头:“我知晓,已安排衙役轮班值守,稍有异动,便能及时应对,定不让他们得逞。”

行至晌午,阳光炽热,烤得甲板发烫,热气氤氲,似蒸笼般闷热。水手们躲在阴凉处歇息,衙役们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坚守岗位,汗如雨下,衣衫湿透贴在后背。突然,一艘小船如离弦之箭从侧旁芦苇荡穿出,直朝商船撞来。小船上众人蒙着面,手持利刃,杀气腾腾,仿若一群饿狼。苏御大喊:“戒备,有敌袭!”衙役们迅速拔刀,涌向船头,脚步声震得甲板咚咚响。

两船相撞瞬间,敌人飞身跃上商船,挥刀就砍,刀光闪烁,仿若密集闪电。苏御率先迎敌,长刀如虹,瞬间格开数刀,反手一挥,砍倒一人,鲜血溅到脸上,温热黏腻。赵猛、陈生带着衙役们呐喊着冲入敌群,展开殊死搏斗。刀光剑影在狭小甲板上交错,鲜血四溅,惨叫连连,木板上血水横流,脚底打滑。林婉躲在舱门后,紧张观察战局,手中紧攥一包迷药,瞅准时机,将药粉朝敌人撒去,粉末弥漫,敌人吸入后头晕目眩,动作迟缓,仿若醉酒之人。

苏御趁势猛攻,长刀直击为首者咽喉,那人惊恐瞪大眼,抬手抵挡,却被苏御一脚踹下船去,“噗通”一声落水。其余敌人见势不妙,纷纷跳船逃窜,水花四溅。赵猛还想追,苏御抬手制止:“穷寇莫追,先确保商船安全。”众人喘着粗气,清理甲板血迹,有人拿拖把擦拭,血水混着江水淌下甲板;检查船只受损情况,发现船舷被撞出个大口子。

船家哆哆嗦嗦从船舱钻出,脸色惨白如纸,哭丧着脸:“各位爷呐,这可咋整?船撞坏了,怕是到不了江南咯。”苏御皱眉,掏出些碎银递过去:“船家莫慌,银子拿去修船,尽力赶路,若能平安抵达,另有重谢。”船家接过银子,无奈叹气,吆喝水手抢修船只,一时间锤子敲打声、喊叫声此起彼伏。

经此一役,众人神经紧绷,仿若拉满的弓弦,再不敢有丝毫懈怠。日夜兼程,又历经几次小波折,商船终于缓缓驶入江南地界。远远望去,江南水乡宛如一幅旖旎画卷徐徐展开,粉墙黛瓦错落有致,河道纵横交错,小船悠悠飘荡,河面上波光粼粼,仿若洒落碎金;岸边柳丝垂地,随风轻舞,似婀娜佳人在招手。可苏御无心赏景,满心满眼皆是绣案谜团,仿若被一团迷雾死死裹住,挣脱不得。

临近码头,苏御召集众人叮嘱:“江南鱼龙混杂,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大家谨言慎行,别露了身份、行踪。一切按计划行事,先寻落脚地,再探绣坊消息。此地眼线众多,稍有不慎,咱们数月努力便会前功尽弃。”众人郑重点头,神色凝重。商船靠岸,付清船资,一行人低调上岸,融入熙熙攘攘人群,仿若水滴入海。

正走着,林婉不经意抬眼,瞥见远处一座绣坊窗口闪过一道黑影,动作极为诡秘。她下意识扯了扯苏御衣角,还未及开口,就见黑影消失处,飘飘悠悠落下一片巴掌大的绣品残片,色泽暗沉,绣纹却极为独特,像是某种神秘符号的一角。苏御迅速弯腰捡起,入手竟觉微微发凉,凑近细瞧,绣纹仿若有微光闪烁,似藏着隐秘信息。

与此同时,街头巷尾隐隐传来揪心哭声与嘈杂议论,细听之下,原是说近期绣坊频发怪事,不少工匠无故失踪,家人寻遍街巷无果,哭声震天。苏御等人循声走近一户失踪工匠家,还未进门,就瞧见门窗上刻着几道陌生记号,形似神秘咒文,透着说不出的诡异。邻里们围聚议论,有个老者哆哆嗦嗦说道:“昨晚有几个黑影在这儿晃悠,今儿一早,人就没了,邪性啊!”

苏御与林婉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凝重与决绝。显然,江南这潭水远比想象中更深、更浑,未知的凶险与真相仿若氤氲迷雾,在前方静静候着,只等他们一头撞入,揭开层层谜底。而这片残片,或许就是通往真相的关键“钥匙”,此刻却烫得苏御手心微微出汗。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探秘之旅,就此在江南拉开帷幕,前路漫漫,危机四伏,却无人有退缩之意,唯有一腔孤勇,驱使着他们朝着迷雾深处大步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