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咱们自己名下有一栋楼,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还有必要被一个系统绑架人生吗?
上辈子拒绝了系统的一个无理要求,那是激愤之下的“慷慨赴死”。
但这一次,其实算是“从容就义”。
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
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但是倒计时还剩下最后10秒的时候,涂燃还是有些紧张。
3、2、1……
涂燃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不知道自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再见吧孩子,这辈子好好做自己,有谁告诉你说系统啊速成啊,你直接报警!
好几秒钟时间,涂燃都感觉到憋得慌了,睁开眼睛看了一下,镜子里那个孩子嘴巴里的牙膏沫还在,手里紧紧攥着牙刷。
肿么个情况?系统怂了,然后退了?
不知道。
今天几几年几月几号周几啊?还好,手机放在床头充着电呢。
涂燃默默地继续刷牙,走过去床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哦,周五,不是节假日,那还得去上学。
继续洗漱,涂燃继续整理着不算复杂的那些回忆。
没有初恋,没有发小,也不是个网瘾少年。
放学之后就是帮爷爷奶奶去给房客们干活,修马桶修水管修地漏换灯泡……才特么十四哦!
如此苦逼的少房东,也是空前绝后了。
没拆迁的这栋破旧的农民房小楼,已经是全家唯一的经济来源了,作为亲孙子总不能还让爷爷去干这些活吧。
而且这里又不是香江鹏城和澳港,租金也根本就收不到多少。
也算是替败家的爹妈尽孝还债了吧!
又穿越了。这一次的名字,叫涂燃。
不再是重生,重新活了一遍……
这就是涂燃过往十四年的经历,也有点太简单了,白板似的。
可这个名字,这是个啥名字啊!
秃然。
突然。
徒然。
【叮】
突然之间,涂燃感觉身体猛地一轻,眼前一黑……
又特么穿走了吗这是?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涂燃醒了过来。
“各位前往波图的旅客请注意,您所乘坐的航班……”
慢慢睁开眼睛,左左右右地瞅着,发现自己在一个机场候机厅里。
刚刚并不是穿越,只是打了个盹,梦见了四年多之前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样子。
而那一幕,经常在自己梦中反反复复地重现。
就像是个屏幕保护似的。
尤其是系统智能判断“闲暇时段”开启自动清理的时候,涂燃就会把这个场景再重新经历一遍。
涂燃摸了摸口袋,掏出来智能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
2019年9月21号,周五,晚上八点半。
顺手点开那条提示信息,航空公司发来提醒,飞往波图的航班已经开始登机了。
【叮】
【本次系统清理结束,本次清理后系统可用空间为71%……】
这都四年了,启动自毁程序之后的系统残留还没清理干净,时不时的还要影响一下。
【系统已经自动升级为1.2.33号版本,升级后最新功能介绍可自行点击阅读。】
居然残缺的系统,还能升级,真是了。
当然系统也并非全都是坏处,要不是这个残破的系统,涂燃也没办法成为里斯本大学的体育特招生。
没有这个“体育特招生”的加分,但凭分数的话,涂燃可是进不了里斯本大学哲学院的。
各种回忆数据重新恢复后,涂燃也就不再懵擦擦迷迷糊糊喝醉酒似的状态了。
他是里斯本大学今年刚入学的新生,也是新生校队的第二替补门将,此次赶赴波图市,是去参加在那里举办的“学院迎新杯”比赛。
“拉菲!拉菲!哎呀你怎么猫着这儿呢,球队都已经在飞机上了,赶紧点赶紧点,不然教练又要骂人了……”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套裙肤色黝黑中年大妈走过来拉着涂燃的胳膊就把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拉菲?嗯,大妈这是又发错音了。
是拉斐尔,Raphael。
不是拉菲,Lafite。
“怎么回事,喝酒了?没有酒味啊?”大妈皱着眉头凑过涂燃嘴巴旁边闻了闻。
这动作可是有点暧昧,涂燃赶紧捂着嘴往后面闪了一下。
黑人大妈德玛,她是这支校队的生活导师,相当于副领队那个角色。
好像在上辈子里,德玛大妈也曾经出现过,而且她儿子也是个足球方面的“天赋怪”!
不过上辈子涂燃并没有进入什么里斯本大学哲学系,而是另一种人生,所以好像是先认识了她儿子,然后才认识这位德玛大妈……
“行了行了,现在赶快先登机!回头再好好收拾你们这帮混账小子!”
涂燃机械地从座位上拎起随身背包,懵擦擦地被胖胖的黑人大妈拽着,小跑着朝已经没有几个人的登机口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