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换个衣服，现在这个样子不太方便……出行。”巴德收集好了战利品，感觉心情都好了很多。

等待的过程中，方长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老板”的电话。

咦？我还真有老板？

还以为面板给自己安排的身份只是背景板呢。

所以真有个扑街杂质叫《灵异杂谈》？

“喂？”非常中式的开头。

“方长，这次的采访怎么样了？有没有搞到劲爆的消息？”电话里响起一个微微有些尖利的中年男人嗓音，光是听声音，方长就脑补出了一个市侩商人的形象。

“前所未有的顺利。”说道采访，方长感觉前所未有的自信，一边说一边把刚刚拍的照片发了过去。

“嗯？你这是拍的什么东西？”电话那头沉寂了几秒钟后，老板的语调忽然高了不少，化身巴德般的大吼道：“这种构图和清晰度，简直是狗屎！”

方长闻言不在意的笑了笑，真是俗套的剧情啊。

“因为天赋过人而被上司打压么？”方长薄薄的嘴唇勾起一个冷厉的弧度，呵，男人，你会……

咳咳，串台了。

面对质疑，方长耐心的解释了起来，“老板，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杂志社一直濒临倒闭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倒闭了？会计跟你说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许不满，“我早知道约翰是个受不住秘密的狗屎！”

我随口一说啊，鬼知道你真的要倒闭啊……

“咳咳，不要在意细节。”方长理了理思路继续说道：“杂质销量不行，我认为主要是因为我们之前的照片不行，它们缺少一种‘现场感’！”

“现在的灵异事件，哪一个不是座机画质？”

“哪一个不是歪七扭八恨不得让人根本找不着重点的构图？”

“过于清晰工整的照片，只会让别人认为我们是摆拍！”

“那样没有生命力的照片，根本没有未来！”

“我认为如果我们想火，就要这么来迎合绝大多数人的想法。”方长一口气忽悠完，沉声问道：“你听懂了吗？”

“所以……你这是故意拍成这样的？”老板试探着说道：“听着还挺有道理。”

“那就这样吧，多尝试尝试也好。”电话那头终于下定决心，有一种反正马上要倒闭了，爱咋咋的洒脱感。

随后，老板结束了对话，电话挂断前，方长隐约听到对面说让会计约翰来一趟办公室……

自己真是为这个素未蒙面的杂志社操碎了心啊！

方长再次为自己高尚的人格而感动。

“咳咳！”背后传来一声刻意的咳嗽声，方长转过身刚准备开口，就见到了十分辣眼睛的一幕：

黑人壮汉巴德，穿着一件明显具有上世纪风格的女性连体睡衣，高高鼓起的肌肉把睡衣绷出了一种变态的美感。

(ー`′ー)

方长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想报警！

还好巴德及时打断，“所以你真的只是个记者？”

听完了方长和老板沟通的大半对话，巴德只觉得非常的不真实，现在的记者都这么牛了？

那还需要自己这些人干什么，光靠记者就能消灭所有吸血鬼，拯救世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