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合她刚才说的话和我知道的所有事情结合在一起,显而易见的我们都在说谎,她隐藏了很多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实。
现在摆在面前的就是两个疑问,她为什么知道穿着工装的那伙人,并且她亲口告诉我探险队只剩下她一个人,那么那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甚至说着人类的语言,他们究竟是人还是鬼,还是什么奇怪的形体,我谨慎地看向她身后不免感到阵阵寒意。
还有一个问题,她们探索了森林,没有发现任何威胁,可是在她们之后的探险队却连森林也不敢进去,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且第一批探险队从森林里出来,直到发现地下世界都很平淡,甚至口中没有出现白磷蜥蜴有关的事情,要知道两年下来,后来的探险队一无所获,即便发现了这座遗迹也只有我知道,但我已经迷失了。
我看向她残缺的身体和空洞的眼神,我的内心不自觉添了一分哀伤。即便身处一个陌生的世界,也要保留自己不愿意述说的悲惨经历,就像保留自己身为人类最后的底线一样。但我还是下定决心想要问个清楚,即便最终会失败。
我把视线移过去刚好和她的视线对上,这一刻我发现了她的眼神不再是死鱼一般空洞,带有感情的看着我,使我能很轻松捕捉到,但是这份感情是那么复杂,是怜悯还是哀伤,或者痛苦?我还未开口,她却抢先开口道:“你在下面经历了什么?”
这个问题很简单,我只要用脑袋一想就能给她一个完美的答案,但是她的下一个问题却让我哑口无言,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你现在还算个人吗?”这个问题此刻就像一对锋利的利爪,把我压在心底的幻想和谎言硬生生撕开,导致我不得不回到现实重新审视真实的自己。
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即便是用布料缠绕住每一处皮肤也是没用的,它们反而就像暴露在外的铁证,不论怎么辩解只是徒劳。
全身的力气就好像被一句话给抽走似的,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我也想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带着这样的身体回到人群中去能被接受吗,能回到正常生活吗。一股又一股悔恨如同泪水一般从心底涌出,很快占据了大脑,全身。
我不应该来到这里,这里的文明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现在的地球这么安全,我明明可以一辈子就这样平淡的过去,该考虑地上地下文明这个问题应该是后面的人,该出现在这里的更应该是后面的人。
我一个能平平安安过完一辈子的普通人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