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作为面向大学生的咖啡厅,其内的餐品价格却有那么一点点小贵,贫穷的晓峰别说进去了,就连路过都没路过过几次。晓峰倒是不反感去那里吃饭,只是有些不解子斌为何突然如此提议。
子斌轻描淡写的告诉他,没啥,突然想吃点小资的东西了而已。
“而且今晚碰巧有活动。”
说完这句话,子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两人走进塞纳左岸时天已经黑了,大厅的灯全部打开,散发出柔和优雅的黄光,给人一种欧式的浪漫。但晓峰不管什么浪漫不浪漫,他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了,只想赶快落位干饭。
子斌故意错开了高峰期,这个时间点,咖啡厅里的人已经不是很多了,两人得以轻松的找到一个僻静靠窗的位置落座。
晓峰问吃什么,子斌很大方地说你看着点吧,晓峰打开菜单,心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今晚非吃穷你不可。但没过一会儿子斌补充了一句:
“主食你不用点了,我自有安排。”
神秘兮兮的……
不管他,晓峰继续扫视菜单。他平常很少吃西餐,K记和m记去的次数都不多,唯有在高中,学校旁开了一家规模很小的华莱士,他和同学周末放风的时候常去。
看着看着,他突然感到有点不对,平静的咖啡厅里似乎暗藏杀机。放下菜单,他伸出头环视一周,只看到三三两两一边喝咖啡一边刷手机的学生和几位坐在大厅里聊闲话的扫地大妈。
“服务员呢?”晓峰问。
“没人点餐哪来的服务员,”子斌翘起二郎腿,“你看好啦?那我叫服务员了。”
晓峰点了点头,子斌按响了桌上的铜铃,不一会儿就有脚步声从员工休息区传了出来。一阵寒风吹进晓峰的衣领,他瞬间感到脊背发凉,神经紧张起来,如临大敌般紧紧盯着门口。
一步、两步、三步。
晓峰吐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一位高挑,盘着头发的女服务员不紧不慢的来到他们桌边,她穿着深褐色的有领衬衫,下半身是橘色的包臀短裙,微笑着记录下了两人的点单,把一只用于标记付费的玩偶放在了桌上,随后转身离去。
子斌把玩偶靠到窗边,笑着问:
“你刚才咋了,突然那么紧张,怕见着江彩黎?”
“没有,”晓峰死鸭子嘴硬,也翘起二郎腿,“我刚才被冷风吹了一下而已。我为什么要怕见着江彩黎,她又不是我高中班主任。”
子斌笑了笑,晓峰继续问:
“倒是你刚才神秘兮兮的,点的啥主食我都没听到。”
“放心吧,吃不死你,”子斌说,“蛋包饭而已,只不过是活动特制的。”
没过多会儿,晓峰点的小食拼盘、黄油松饼和芒果汁端上来了,他立刻狼吞虎咽起来,全然不像是在吃西餐。子斌看着好笑,嘱咐他吃慢点:
“这里的蛋包饭特别好吃,你留点胃。”
话罢,子斌才慢悠悠的摆弄起刀叉来。
晓峰才不听他的呢,依旧我行我素的大口吃着炸鸡薯条,松饼也不切插起一整块就往嘴里塞,腮帮子肿的跟仓鼠似的,完全不在乎周围的情况。
直到那个甜美但骇人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你们好,这里是两份‘超级爱心蛋包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