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狂暴开动的时间不长，晕眩感不至于让他连3秒的逼都装不下去。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地上已经碎成零件的赛博疯子，他那只被打爆的手竟然没有停止积蓄离子炮。

轰——

火光直冲向露西。

只有大卫反应了过来，开动斯安威斯坦擦着离子炮的边缘把露西撞了出去。

露西被撞飞到集装箱上，随后额头上流下一行鲜血。

呆呆地看着倒在一旁燃烧着的大卫。

“大卫！”

露西赶紧帮大卫扑灭身上的火焰，幸好他穿着的环卫工人外套本身就有一定耐高温的作用，只是外层的火焰灼烧的有点烫而已，连皮外伤都没沾上。

可惜的是这件曾属于葛洛莉亚·马丁内斯的外套经过火烧，已经没法再继续穿下去了。

即使是在死后，母亲还在保护着她的儿子。

“大卫！露西！”

曼恩放下枪，看到大卫和露西只是受伤后立刻吩咐道：“多莉欧你带他们去医生那儿，瑞贝卡去看一下皮拉，闹出了这么大动静Ncpd马上就得过来了。”

“苏，琦薇，你们留在这儿跟我一起应付下条子。”

多莉欧两只手各拎起露西和大卫，和正揪着自己混蛋老哥耳朵的瑞贝卡一起离开了现场。

“真是的，刚回来就碰上这种事情。”

苏哲叼着幻影雪茄感叹道。

虽然露西强烈表示自己没事，但是多莉欧还是把她扔在进了义体医生的诊所里。

义体医生虽然是医生但是一般都是只擅长跟义体相关的东西，只是为了多从每天刀尖舔血的赛博朋克手里多捞点，多数义体诊所也会有些正常的治疗服务。

不过嘛，一般也就是包扎下外伤，处理处理骨折，或者贩卖点医用注射药物而已。

等露西走出诊所，脸上多了几圈手法粗糙的绷带。

大卫正等候在外边，多莉欧把车钥匙给了他，让他等在这送露西回去。

那件黄色的环卫工人制服...

露西抓起还在呆呆看着烧焦的衣服的大卫，指挥着他开着车来到她家附近的自助裁缝店。

只是衣服被烧的实在太严重了，塞进机器里，就会被直接退回来。

无功而返的两人来到露西家楼上的天台上。

“抱歉大卫，你母亲的遗物...”

“没关系的，只是件衣服而已。”

可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

一种露西非常熟悉的落寞，是像她这样在世界上失去容身之所的人才会露出的表情。

“那时候对你说的那些话不全是谎言。”

“？”

大卫抬头看向站起的露西，她的脸在霓虹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虽然确实是因为那件斯安威斯坦，但是关于那个超梦还有月球都是真的，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些。”

“我也不想相信那些都是假的。”

想起露西那时的表情，那些笑容绝不会是伪装出来的。

“但是如果我现在又在骗你呢。”

“我不相信。”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相信。”

“切，跟着曼恩才混了几天，也像个疯子一样了。”

虽然嘴上还是不饶人，但是笑意却憋不住了，露出跟那时一样的不被伪装的笑容。

不过随即她又叹了口气：“大卫你真的想好要做一个赛博朋克了吗？”

“你认为我做不到吗？但是曼恩他们都...”

“不是，相反我甚至认为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赛博朋克。”

“但是你这种会不假思索，奋不顾身，去拯救别人的好人会被这个城市吞没的。让赛博朋克们闻名世界的不是当下看似风光的生活，而是在战死时最后一刻的惨烈。”

“你还有的选择，大卫。”

下意识的拽住头发，感受着下面不是被自愿打上的特殊接口。

“你和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有太多的不一样】

“我无处可去。”

“曼恩他们不都在接纳着我们吗。”

【不，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我的过去】

手越拽越紧。

“我会带你去月球的！我答应你！”

【对不起。】

失去节制的女孩将吻印在了男孩的唇上，远处的发射基地中，火箭拉着烟雾冲向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