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这么潦草的收尾了,在屋子中看到的一切是幻觉吗?我相信那位神父一定会有话说。(弟弟“鸣”的视角,以下均为第一人称视角)
哥哥从那天以后就总是在背后盯着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早上8:05)这两天哥哥起的都格外的早,真是的,他难道不养伤了吗?我起来时衣服还没穿好,他就已经吃完早饭在餐桌前看报了。
“老兄,我可以去教堂里一趟吗?”我拍了拍他的肩。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眉头一皱的用手牢牢抓住报纸边缘仿佛将要撕碎。
看到我很是意外的神情,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放下了报纸,又拉起我的手让我坐在他的身边。
黎:“当然可以啦,需要我陪你一块吗?”明明他刚刚还在做着反常的行为,但每当我看到哥哥满是心事的眼神我都会无条件的信任他。
“不,哥哥,你需要好好的在家养伤。”这次换我抱住了他,我不需要得到他的答复,他一定是会无条件的在心底默默的答应我。
他像是意外得到了奇珍,嘴角得意的将额头凑近了我。他抚摸着我的后背喃喃道:“早点回来。”
早餐的面包又是双份的,哥哥又将他的分给了我。真是的,明明可以多准备一份,干嘛每次都分给我?
他就是装作一副看报的模样,但我知道他总是在偷看我。我想,他这些反常的行为和我们在屋子里的经历脱不了关系,不过我现在只希望他好好在家休息。
临走之前,哥哥用拳头轻轻敲打了我的胸口并送给我一个拥抱。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们的心永远不分离。我们俩都带着母亲留下的吊坠,我们到哪都会心灵相通的。
临近午时,我独自来到了镇子上唯一的教堂。神父就站在教堂的外面远远的望着我,他仿佛知道我会来这一样。
“神父,您好。”虽然还不清楚他的真面目,但还是先恭敬着的好。他见到我这番模样先是做了一套我根本看不懂的动作,随后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长成大孩子了啊。”
我从生理上抵触他的脏手,我现在都忘不掉在幻境中他单手拎起哥哥威胁我的小人模样。
“您,认识我?”我先是看了一眼他的手,后说着倾斜了身子。
神父笑了笑,他意味深长的道:“我认识你的妈妈,她是一位了不起的修女。”
对啊,我居然忘记了母亲曾经是位修女。不过这不重要了,毕竟她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离家了。
“你知道我会来找,您?”我诧异的望着他,而他的回答让我半信半疑。
神父:“神明圣殿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我昨日就知道你今天会来寻求帮助。好孩子,尽管开口吧。”
“神父应该知晓屋子吞人的事件吧?”
神父抿了抿嘴带着惋惜的语气回:“听说外地的警察都来调查此事件了,那家人真是苦命呐,恶魔退散……”
待到神父念完我听不懂的咒语,他又将重点移到了我的身上:“你不会也被牵扯到了吧?你受伤了吗?”
“一点小伤,相比之下,那家人的遭遇才是令人悲痛。”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在等他的解释…亦或狡辩。
“还是让我来检查一下你的全身吧?”
神父自说自话的检查了我的全身。我起初是抗拒的,但他一直在此过程中透露些什么:“恶灵退散,无辜之人重返极乐之地……”
待到他用一面镜子神呼呼的从我头顶照向了我的鞋,他呵斥到:“好孩子啊,你怎么被恶灵缠上了身啊!”
恶魔?缠身?我呸!我除了收到一份莫名其妙的邀请函之外就没见过什么诡异。我沉住气继续陪他过家家酒。
“那我要怎么办啊?我真的好怕啊。”我伸出脖子向他贴去,不等他开口发音我又前后走动自言自语,“怎么办呐!”
神父见我这模样急匆匆的请来修女带我进了教堂。我虽然从未进过这教堂,但这内部的模样与幻境里的一模一样,我真担心四面又突然出什么恶心的“虫子”来。
我等待神父找来一棵小树苗,这棵树苗与屋子里的那一棵就是一样的。
“怎么办呀?神父快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出事啊!”
神父:“把手放上去。”
“手?放哪啊!你快告诉我啊!”
神父:“放树苗上!”他的口气不慎露出狐狸尾巴,说完这句话的他不自然的将眼睛撇去一边又向上翻了白眼。
我知道屋子里的场景都是幻觉,不过我还挺好奇这棵树会不会和屋子里一样被我手一碰就化成了灰。
我满怀期待的将手放在了小树苗的上空,嘴巴却很不实诚:“好尖的树枝啊,神父,这样我真的可以得救吗?我不想碰被戳啊。”
神父很不满意的按下我的手并让我的手触碰到了树枝。
无聊,树苗还是在那,化灰就更异想天开了。我满脸的无语,但神父和教堂内的其他的修女都虎视眈眈的望着我。
“神父,我接下来需要做什么?”我在转移话题,我必须要镇静。
神父被我的话带回了魂,他恢复和善的笑容并不断的原地徘徊。
过了数秒,所有修女也和蔼的看着我了,神父才在我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神父:“这个恶魔抓着你的身子很深很深,继续配合好吗?”
“好的。需要我做什么?用巴掌拍一拍树苗可以吗?”
神父:“不行!”他将他的宝贝树苗夺去又招呼着修女带我离开了教堂,在完全离开之前我不由自主的望向背后的教堂深处。那棵树苗在神父手中泛起点点星光,树叶间蠕动着一只不明荧光爬虫,那不正是屋子里所看到的……
我停下了脚步又擦了擦眼睛,树苗没有发光,树叶间更没有虫子。神父在远处向我招手,修女们更是哼起了小曲。这不可能,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幻觉。
修女们带我来到一间屋子,那里面摆放着一面镜子。这镜子我认识,不也是屋子的吗?这一切太巧合了,难道我还在幻境中?难道我根本没有离开屋子?这太匪夷所思了,我想我不能坐以待毙。
神父:“把手放上去。”
他们人多,先照做吧…我把手放了上去。
神父低语:“把我带到另一个世界吧。”
教父给我使一个眼神,他在让我复述这句话。
“把我…带到另一个世界吧。”镜子没有碎,更没有什么异常的闪光,所有人都失望的看着我。
神父:“表,你是什么工作的?”(表是鸣从前的名字,兄弟两离开家后都改了名字)
“曾经是一位侦探,现在我从事文书工作。”
神父很失望,他沉默不语。
“还有,我现在的名字是鸣…”我说到一半住口了,因为这和幻境中所经历的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