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犬对他感到熟悉,可雾中人戴着面具,没人看得到他的真实面目。
“哥哥!”羊妹妹喊到,牧羊犬心中的猜测也被呼应,真正的雾中人是……
他摘下狐狸的面具,真实面目是一只羊,一位向往昔日生活的普通人,做好了接受审判的无罪者。
“他,是雾中人的真身?!”
羊哥哥开口:“吉尔·缇古斯,我正是你们要找的罪人,正是引导那些孩子入误途的罪魁祸首。”
有人气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欺骗那些孩子!”
有人悲伤:“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们!”
有人不解:“你是不是也被利用了?告诉我们真相吧!”
“我没有欺骗任何人,我只是在完成一场演出,一场属于我们所有人的闭幕式。”他遁入雾中,消失身影,却仍在歌唱。
他是一个情绪体,他在为自己的气愤,悲伤与不解而发泄,虽说这必定改变不了什么,正如歌词。
羊妹妹察觉到了,哥哥所哼唱的曲子是戏团每次招待客人所用的调子,那是欢快与无忧的,但歌词……被改变了。
雨雾迷惑了人们的双眼,那些被捕的孩子成为了找到雾中人唯一的线索,可结果很是意外。
正如雾中人所言,这些“追随者”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他们只是为了模仿而去行为。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大人面不改色:“这里不是田达斯,你们的规矩不奏效。”
“说什么呢!”这人敲去桌子,稍有恼火,“这里就是田达斯!”
“我心中的田达斯是牧原田达斯,但这里不是牧原,这里是雾都,从早到晚…不,我们根本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雨雾从未散去,你们看不清吗?你们真的看不清吗!它们来自那该死的工厂,它们根本就不是你们口中满怀修饰的‘雨雾’,那是毒烟!是毫无人性的摧残!”
小孩没有大人强硬,他们或许没有自己的思考,只是单纯的绝对……
“这里不像我的家,和我小时候的感觉不一样。”
“你们现在就是孩子,积极改变自己的想法,接受新事物,我相信你们能做到的。”
“不要。不要看着爸爸妈妈每天早出晚归,不想看着哥哥姐姐每天都是累累的回来,他们甚至没有力气同我们做游戏……而我们,以后也是这么的活着,不要。”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反对如今的田达斯,甚至做出违法的事情?看管者们俯视这座都市,田达斯真的变了……
当一条规矩被许多人反对时,它将被做出改变。
而当一条规矩不被所有人认可时,它还有进步的空间。
回到家中的伏多曼躺在床上,他回想自己与吉尔的过去……这么好的朋友,他为什么会做出的这种决定?
下意识的,伏多曼将视线转去床头,那本该放着两人儿时的合照,但它不见了。
雨雾萦绕的山坡上,吉尔坐在上边找寻城市的方向,那儿是田达斯居民的家却不是自己的。
“雨雾永不散去,待你们找到我的时候,田达斯将不再运转。”他将照片收好,踏入雨雾,自由的歌舞:
“盛夏的阳光,如约奉献在世上,这被神明仰望的天堂,是我所欢的理想。
为我牧原的光芒,不定的风向与不变信仰。
牛羊伴我歌唱,去放荡去闯荡,在天涯。
过去我跌撞的步伐,成就我现在纵横跨。
接受,终改变,成为吧,不堪过往。
这里,所站着,去跳跃,放声歌唱。
被雨雾强占的大地,看不明,听不清,羊群在之中奏鸣。
为我牧原的光芒,不变信念与不定的思恋。
牛羊随我哼唱,去闯荡去放荡,去天涯。
过去我妄想的明天,成为了烂泥,融入机器。
接受,不改变,不成为,永不改变。
这里,所站着,去跳跃,放声歌唱。
再强大的海浪,也掀不动滩地。
最普通的水滴,来汇集成牧地,让人们畏惧前行。
庸人在自我封闭,妄想着这天地,不移光阴。
我的结局早已注定,走进牧地,被云雾吞并。
过去我跌撞的步伐,成就我现在纵横跨。
接受,终改变,不成为,走向明天。
这里,所站着,去跳跃,去跳跃,去跳跃。
终于来到乐曲声尾,我随牛羊,去天涯流浪,永不回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