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原本也是居民区的,但是现在被划为绿化也与镇子分开了。
我攀爬小石坡进入后院,又躲在一面矮墙后默默看着,在参天大树的下面正火花四溅,一位伪了装的女士点燃了树根。
黎:“嗨,我该不该自我介绍呢?”我的哥哥他走了出来,他打住了女人的行动。
女士临危不乱,她似乎早已预示到了这么一个情景。
女士:“该叫你镇子上的警察黎,还是神父的乖儿子呢?”
神父的儿子?哥哥什么时候成那老头的儿子了,别说血缘关系了,光看外貌就知道那脏老头和我哥哥毫无干系。
黎:“神父的,儿子?哼哼,你算是给了我杀掉你的必要理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哥哥就掏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扑向了女人。
女人的身法很不简单,她轻松躲过了这一刀并和哥哥在火海中打的有来有回。
黎:“躲什么?你迟早会败在我的刀下或者于火焰里。”
女人则是一脸淡定:“火?树会吸收火焰。刀?你其实一点技巧都没有。”只是说话的功夫,女人用腿踢飞了黎手中的匕首。
黎被惊到了,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远比当年训练他成为警察的教官更有威慑力。
女人没有继续动手,院子里原本的火海也弱成了微微火苗。
女人:“黎,你不希望鸣有危险吧?”
黎:“你什么意思?”
虽然可能不是时候,但我还是从废墟后面跳出来跑了过去。
哥哥看着我睁大了眼睛,女人其实也是。
黎:“所以呢?你绑了一个假的人质?”黎如此说着将地上的匕首踩在脚下。
女人解释着:“不,我什么时候说我绑架人质了?我说的是生命之树。”
哥哥不想听,但我抓住了他的胳膊,我想听!我可太想知道真相了。
女人开始说道:“生命之树是来历不明的邪物,它会不断的孕育出怪物。如果你再不控制它的生长,那么怪物的数量会远超于镇子上的人!”
“什么!”我不可思议的望着她,难道镇子上不止一只怪物?
哥哥抿了抿嘴欲言又止,他将我安抚在一边又朝着女人道:“我不允许你再说了,神父答应过我这是最后一次了。”
女人:“是啊,如果没有刚刚的大火,这一次的孕育会是上一次的三倍。”
“啊?你是什么科学家吗?怎么对这些东西这么了解?”我向她问去,她没有立刻回答我。
她先是摇摇头后从口袋里找出了自己的相机。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了。
“里,表,是你们吗?”他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那是我们的父亲。
“别被骗了,那不是你们想看见的人!”女人在身后迫切的喊叫。我与哥哥对视着,他似乎并不意外,倒是我有太多想要控诉的话。
“里,乖。把手放在树上。”
我控制不住的走向父亲,我有过怀疑,但那种怀疑不超过一秒就消散了。
“放在树上……”
熟悉的歌谣响起了…“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我们终将……”
“在梦中团聚。”我抱住了“父亲”,“父亲”也将我抱住了。
“放在树上。”神父抱住了我,同时他的手上拿着一只匕首,那是刚刚被女人踢飞的匕首。
黎凌乱了,他看向自己的脚下,那儿只是一块石头,他的手悬在空中进退两难。
女人挡在树的前面:“不,不要!你弟弟是表,他不会伤害表的。”
黎的手收回了一点,神父也注意到了。于是,神父用匕首在我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小口子,黎的手不再犹豫的放在了树上。
疼痛使我清醒,我双手推开神父并夺过了他的匕首。
“你有什么目的?”我问他,但他只是满脸痴笑一字一句也不说。
疯子,疯子!我一定会把你送去警局。
看向哥哥,女人在试图拽开哥哥的手,但她办不到。
大树在发光,我的脑海里回荡起钟声敲响的声音,我必须去阻止他!
我丢下神父跑向了哥哥,哥哥大喊我不要过来,但我不能停下。
我不会与你分开,我忽然的想起了那一句话:“吊坠,我们的心永远不分离。”
我的手抓在哥哥的胳膊上,两枚吊坠在此刻共放光芒。
神父得逞的坏笑着,他爬起身子张开双臂。旧宅四周,围来了怪物。各种恶心的爬虫从天而降,是,我们孕育了他们?
神父站在原地,他向天空传达喜悦:“表,里!你们就算改名去了远方,也永生永世逃不掉命运的转动!”
爬虫们像是刚降生就会说话的小婴儿一样不断喊着“妈妈”,可那为何会是人类的语言?
我的手粘在树桩上放不下来了,但我必须让那位女人先远离。
“跑!”
女人也明白,但她还是先拍了一张照片。她的功夫很不一般,巡视四周便找了一处怪物少的角滑了出去。
我的手像是被电流麻醉了一般,感觉就快要颓废了。两枚吊坠悬浮在空中相互缠绕着,大树的根部裂开了一道口子。
“sjkziwoskzwkzn”我听不懂的语言,不,那不是语言。那是什么?有声音却不是从口中发出的某种交流?不是语言,似乎也不是依靠着空气来传播。
“哥哥?”我看向哥哥,他已是满头大汗了,他太虚弱了……
黎:“你…不要紧吧?”
“我当然没事,你呢?”
哥哥努力支撑起笑容,可太苦涩了,他的双眸正不自觉的合闭。
裂口越来越大,伴随着一阵歌谣大批的怪物从裂缝中涌现出来,他们撞开了我和哥哥。
我晕倒在了地上,而醒来后这儿只剩下我一人,哥哥被带走了。
我失去了唯一的依赖,那是我从小到大最信赖的家人,我必须要找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