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萨斯让Aslg藏在猛兽的洞穴内,那本来是猛兽的家,可Aslg拼尽全力放入也只是藏进了半个身子,他那巨大的屁股与尾巴就露在外面…尾巴摇起来时就像是一风车。
欧·萨斯必须要回去避难城镇一趟,因为他要去寻找“古书”,万一那其中真的有关于Aslg的记载呢?特别是这座镇守森林边际的古镇,他绝不会让Aslg被世人误会。
欧·萨斯独自一人来到城门口,护卫们自然是认得他的,可不等进行任何的检测,护卫们就闪起红灯拉下警报。
欧·萨斯有些恼火,他不管不顾的冲入城中,他踹开门窗来到护卫室,里面的护卫缩在一起请求支援:“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是阿斯勒格!是那个病魔!”
“荒诞!”欧·萨斯模仿记忆中父亲生气的模样,“什么病魔,又什么阿斯勒格?你给我看清楚了,我就是我,欧·萨斯,我的父亲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们难道不想干了?!”
放下狠话,欧·萨斯得来的只是护卫们的最后的倔强与埋怨:“反正我们马上都要去送死,就为了你们这些自私的畜生,我们的命是送了,你们是躲在后面看笑话了!”
“你在说什么!”欧·萨斯想起了布蕾姐弟,这下他是真生气了,径直走去这几名护卫。
“你再说一遍!”欧·萨斯瞪去,一药剂射来,他被医护人员麻醉又抬去一边的帘子后头的手术台。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和这小子多话?你们这几个护卫没胆子就去多吃一些食物,省的后半辈子吃不到了。”
护卫们有些敬畏与钦佩的问去医生:“那您呢?这小子身娇体贵的……”
“哼,多娇贵也是一坨肉,我们谁不是啊?这责任我来担,我不会出卖任何人,你们快去吧,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是很血腥的!”
护卫们离开,房子内传来医生疯狂的喊叫声:“我让你下令,我让你夺回家园,我们哪还有什么家!都去死吧!我把你的肉体分解,全部分解!”
事实上,这医生什么也没做,他只是装给这些护卫们看,他的算盘打的可响了。
他好声安抚欧·萨斯:“没事了小少爷,我会把你安全的送去你父亲那,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有危险的,啊,记住了,是我送你回去的。”医生向欧·萨斯展示自己的工作牌,他不断的指向自己的名字。
“记住了啊,是我,是我救的你,还有那些护卫,我全都认识,你记住了啊,是我发现他们贪生怕死,他们不务正业,是我从他们手底下救了你。”
欧·萨斯听得出来,这医生说话带着颤抖,他很害怕,因为他学的明明是医,现在要做的却是根本不擅长的打斗。
医生将欧·萨斯带去休息,直到欧·萨斯身上的麻醉过去了,他像是保姆般为欧·萨斯沏茶倒水,完事了还跪在欧·萨斯的床前按摩。
“少爷啊,我们家祖上是按摩的,我爸妈硬让我学的医,但我这方面功夫也了得,我帮你做做,保证舒服,刚刚是我粗鲁了,我是为了救您才打的麻醉,请您宽恕。”
……
欧·萨斯很是沉默,不知为什么,他联想到了昨晚。
Aslg的话在他脑海中回响:“第二座,波比得堡垒”。
这世界已然疯狂,擅长什么的人却做着另一件不愿意做的事,他们为的只是生存,而现在这样苦闷的过程走去了毁灭。
“不用见我父亲。”欧·萨斯说着,这意思的目光变得灰暗,走向无助与绝望,欧·萨斯改口,“我是说,我会去和他说明白,但在那之前我要先去一下情报站。”
医生抱住欧·萨斯的大腿,他苦苦哀求:“不,不不!我求求您了,我求求您,你先告诉他老人家吧!我求求您了!我真的不想死啊,我求求您了!我承认我就是个孽畜,我就是每天混吃等死,但我不想英年早逝啊,我就不能像一个动物一样简单的活着吗!”
这一声声哀求让欧·萨斯变得犹豫,他犹豫昨晚的决定。如果他有权利,是说如果,他真的可以创造一个新的国度,他要让每个人幸福。
“好,我先去告诉我的父亲,您放心。”
欧·萨斯回到城镇,他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内,所有人都在过着最后的快乐日子,所有人也都认识这位“少爷”,他们或许是带着愤怒与不满的,或许是无所谓的,可欧·萨斯待他们只是无理愧疚的。
他跑,他去想,想象有那么一个国度,人们与自然相结合,森林中的伙伴们加入到社会,所有物种是一家。
一定会有相互生存的方法,他想的越来越多。他想,森林内的伙伴们因为Aslg成为了一家,那这个社会也一定做得到。他继续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感染者与人类,难道,也可以,共存?!
恍惚间,他的步伐停在了情报站内,这是一座巨大的图书馆,只是必须要有身份才能进入。欧·萨斯向内走入,这已是人山人海。是啊,社会体系已经崩塌了,哪里还有什么约束。
“呦,这不是那个谁谁谁的儿子吗?”图书馆里的人嘲笑着,紧接着他们愤怒的砸去书本,他们需要发泄心中的怒火。
“该死的家伙!就是要我们送死!你们怎么自己不上啊!”
“是不是我们死了你们就可以把资源霸占!而城市夺回来后还要给你们立个王!”
欧·萨斯感受不到自己被冤枉的痛苦,他只知道这儿的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他们有权利去选择,而不是任人摆布。
他明白了什么是冤枉,Aslg就是下一个,他会比现在的欧·萨斯更加无助。
欧·萨斯捡起地上散落的书本,有关“阿斯勒格”的所谓“记载”。
“阿斯勒格…一团团彩色的水滴,空中传播,大量接触者会感染。这些水滴初期是无形无色的,在长达8个月份的苦战中,人们熬到了希望的降临。因子,即是这些感染物的统称,而感染者与本次灾难统称为『阿斯勒格』,而它的起源是……”
书本中有一幅画,画上是一个黑影,影子的形状是一匹狼,下面标注:“来自于一匹禁区森林内的怪物,名为‘阿斯勒格’。”
等等!欧·萨斯抓住了重点,阿斯勒格?这个名字是Aslg自己说的,是Aslg自己不断重复的那一句:“我叫Aslg,Aslg,Aslg。”
可问题就在这,Aslg最初说的那两句话是只是机械般的复读,“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这句话出自欧·萨斯的口,那另一句呢?
大脑飞速运转,回想起曾经教导Aslg说话的情景,当时他用爪子指向了欧·萨斯并说出了“你,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他根本就不分不清“你”与“我”的概念,那他所说的“‘我’叫Aslg”根本就不是“自我介绍”,而是……模仿?
意外发现的欧·萨斯冲出了情报站,在他离开之前,他回到自己过去的家并留下纸条,纸条上说明白了那位医生救助自己的行为,但他没有提到护卫与情报站内的任何事情。
人们羡慕的看着不属于这里的欧·萨斯平安无事的出入城镇,他回到了自己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