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加钱,个屁,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的清白身子独属娘子,外面的妖魔鬼怪休想动摇本座道心,李青松狠狠鄙夷了下自己,竟然会有如此肮脏龌龊的想法。
罪过,罪过,三清道祖保佑,弟子无意破除戒律,实乃花花世界迷人眼,没钱天天被打脸。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为啥轮不到自己头上。”李青松仰天长啸,大呼老天爷偏心。
投胎真是门技术活,傻帽齐公子吃喝嫖赌、欺男霸女样样精通,因为有个当县长的老爹,活得潇洒自在。
而他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老baby见了走不动道的五有青年,却早早成了孤儿院的一根独苗,世界参差为何如此之大。
话说,重金求子的大财主咋还没出现,他都等烦了,实在不行,让大财主占点便宜,自己当孙子也行啊。
早晚他要逆天而行,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跪下来叫爸爸。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骂骂咧咧在街上溜达,不知不自觉间,来到一处洞天福地。
烟花街。
此街虽不是城中心,甚至有点偏僻,但越往里深入,越能体会另类的风情,如同一处隐秘的桃花源,初始狭窄,难以进入,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街道宽阔,绿树环绕的精致阁楼,紧紧挤在一起,稍远处,有三座大棚、木桩、栏杆搭起的高台,四周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顺着人流往前走去,来到人数最多的戏台前,左右瞅了瞅,发现都是雄性生物,各个面红耳赤,流着哈喇子,一副痴汉模样。
这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使出浑身解数,左一招神龙摆尾,右一招黑虎掏心,再凭借【坚如磐石】护体,费劲巴拉,终于挤到前排c位。
抬起头往上一瞄,眼珠像两个一百瓦手电筒,瞬间爆发闪亮的光芒,心里直呼好家伙,怪不得明明是秋天,身旁这群老色批,却跟来到春天似的,伸长脖颈,嗷嗷乱叫。
戏台上的表演着实水润,亮瞎了他的钛合金狗眼,只见一众长发及腰、身姿婀娜、打扮清凉的小姐姐,雪白的玉足踩着柔软的红毯翩翩起舞。
更要命的,领舞的小姐姐不是传统的东方女子,而是金发碧眼的异域美人。
跳着类似现代肚皮舞的舞蹈,小蛮腰一扭一扭的,着实令一群乡下大老爷们血脉偾张,吞咽口水的声音不绝于耳。
兴许是李青松在人群中过于瞩目,异域美人竟朝他勾了勾手,抛了个媚眼,似乎想与他探讨人生。
但李青松岂会自甘堕落,无论你是瑶池仙女,还是洛神现世,他上边的头看都不看一眼,至于下边的头,也只会倔强抬起高傲的头颅,不屑一顾。
转身就走,连头都不回一下,正如一句诗歌所写: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刚脱离漩涡般拥挤的痴汉堆,戏台方向隐约传来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响亮且富有穿透力,像他学生时代的班主任。
“各位客官,姑娘们跳了这么久,大伙是不是得给点鼓励呀,不然都没动力继续跳了!”
“彩旗姑娘,一两黄金代表小生对你情比金坚。”
“彩旗姑娘看我这边,我准备了许多胭脂水粉。”
“粗鄙庸俗,彩旗姑娘我为你写了一首诗。”
……
底下的大老爷们,不管穿的咋样,这会一个鸟样,为博取美人欢心,白花花的银子不要命的往戏台上撒,如同争夺配偶的孔雀,尽情展示自己的羽毛。
看见这一幕,男性楷模李青松的心在滴血,不是心疼钱,是为广大男性同胞感到不值,小姐姐虽然好看,但不能当饭吃。
不如把钱给他,自己会一辈子记得你们的恩情,等你们被自家婆娘扫地出门,也会收留你们。
李青松摇头晃脑,感叹世风日下,广大男性何时能站起来,别天天被女人骑在头上,多学学自己,提高一下家庭弟位。
来到另一处戏台,气氛明显正常了许多,男女老少都有,这才是正经人该来的地方。
一伙杂技班在戏台上表演,杂技师傅各个身手矫健,富有阳刚之美,与小姐姐戏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班主是个着半臂麻布短衣的壮硕男子,留着程亮的大光头,像一颗卤蛋,还戴着笠子帽,右半张脸有一条伤疤,像一只蜈蚣,从眼窝一直延伸到下巴,十分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