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傻帽齐公子,你们一家子没一个好人,早晚被老天爷劈死,李青松内心咒骂不止。
他也是一时糊涂,脑袋没转过弯,这广陵县最坏最大的人物可不就是县长嘛。
有其父,必有其子,虽然没亲自见过县长,但从傻帽齐公子的欠抽劲儿可以看出,这位县长大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给我去死!”
鬼王愤怒到极点,鬼躯散发的高温点燃了枯枝落叶和府邸建筑,掀起一片炼狱火海。
狰狞庞大的双掌合拢,一团如同烈阳的火球出现掌心,鬼王用力一推,幽蓝火球裹挟万钧之力,直扑李青松面门。
“沃日!”
李青松吓得魂飞魄散,此刻他已是轻弩之末,四周又被火墙封锁,他哪能扛得住这一击。
眼珠子胡乱转圈,寻觅藏身之地,饱受他拳脚摧残的老槐树出现在余光。
他心生一计,不顾狗屁的君子风范,连滚带爬地冲向老槐树,巨大的火球紧随背后,他都能闻到后庭处飘出一股糊味。
李青松与死神进行赛跑,在距离老槐树一丈远时,猛然跃起,抱住树干拼命地向上爬。
轰隆——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幽蓝的火星子溅射身上,皮肤因烫伤生出好几个大水泡,李青松痛得龇牙咧嘴。
来不及多想,他感觉身体失去平衡,向一侧倾倒,低头看去,老槐树的中央被火球凿出一个大窟窿。
他松开紧抱的树枝,从老槐树顶端跃下,在地上滚了好久圈,才卸下冲击力。
鬼王见他还没死,鬼手又欲凝结火球。
“且慢。”
李青松连忙挥手叫停,再打下去,他真得形神俱灭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齐老贼的同伙统统该死。”
愤怒即将冲垮理智,鬼王阴恻恻开口,如同处刑犯人的侩子手。
“鬼王兄冤枉啊,小弟与那齐老狗不共戴天。”李青松耸拉着脸,高声说道。
“你刚才还说与齐老狗关系匪浅,现在又说与齐老狗是仇人,当我是傻子吗。”
鬼王瞪大冒火的双眼,指出李青松话语的漏洞。
李青松心头困惑,这鬼王咋变聪明了,刚才不还是一副智障儿童模样,话都说不利索。
难道一个人越生气,智商越高?
不管如何,他必须给出一个合理解释,不然明年今日便是他的祭日。
“鬼王兄,小弟与那齐老狗的确有交情,不过交的是恶情,而非善情。”
鬼王环抱双臂,斜眼冷视,一副我看你继续编的架势。
“鬼王兄沉寂此处多年,不知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今广陵县最有名的恶霸不是齐老狗,而是他的儿子。”
听到这话,鬼王不禁来了兴趣,冷着的脸舒缓了一些,朝他点了两下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李青松见有效果,连忙补充道:
“那齐老狗的儿子无恶不作,时常强抢民女,殴打百姓,就在昨日,小弟娘子因身患绝症,急需药材救命。
那齐老狗的儿子得知后,仗着权势刁难小弟,还欲对小弟娘子行不轨之事,小弟哪能忍受这般屈辱,便与他起了冲突。
可县长府家大业大,小弟一人奈何不了他们,只能忍辱负重,在鬼王兄府邸磨炼武艺,期待有朝一日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