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头来,楚子航这个被世人皆忘的人,又死灰复燃……
“叔叔,我这就出来。”路明非尝试着挺直了下腰板,小魔鬼给他挑选的这件黑色西服,十分的贴合路明非的身材。
穿起来不像平常自己的那些衣服穿起来那样,看起来像个瘦猴子似的。
路明非伸手按住门把手,轻轻往下一按,走了出来,朝着门口看过去,只见一头蓝色头发的楚子航,与叶惊尘,就那样笔挺的站在那里!
叔叔看到路明非的这一身亮眼的西装,瞬间愣了一下,只觉得路明非此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与这个家庭格格不入,一下子从乞丐变成了王子似的。
其实叔叔更应该知道的是,要是不被他们一家三口这样吸血的话,路明非是足以活成一个比楚子航还要阔绰的公子哥的。
路明非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整个人都傻了,他快步朝着楚子航走了过去,神情激动地询问道:“真的是楚子航师兄吗?”
楚子航朝着路明非点了点头,他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路明非看到自己会这么的激动。
路明非又朝着楚子航前进了一小步,双手放到面前,“楚师兄,你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天,我都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
楚子航直到听到路明非的再一次追问,这一刻才脑回路转过来了弯道!
他不禁眉毛跳动了下,内心独白:“路明非,居然还记得我!他也是个怪物!”
楚子航震惊着,视线转移到了身边叶惊尘的脸上。
叶惊尘倒是没有像楚子航这样一惊一乍的,他只是看着路明非的眼睛,淡淡地说道:“带上必需品,跟我们走。”
婶婶听到叶惊尘的这句话,顿时不乐意了起来,她放下了手中的电视遥控器,快步走了过来,伸手一把抓住了路明非的胳膊,往自己的身后拽!
路明非可是他们一家三口的长期饭票!
没有路明非父母寄过来的生活费的话,他们一家三口换不了新家。
叔叔买不起新车。
路鸣泽上不起仕兰学院这样的贵族精英学校。
家里面的生活电器也不会这么的齐全。
婶婶还在规划着,怎么合理的分配路明非的生活费,给路鸣泽置办学区房……
叶惊尘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封信,乔薇尼写的,他看都懒得看婶婶一眼,将信封递给了路明非,“这是你母亲给你写的信,昂热校长拜托我转交给你的。
接下来,你将会到国外继续完成学业。”
“我的母亲……”路明非的脑海中,闪过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接过了信,打开一看:
【亲爱的孩子:
我是你的妈妈,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
路明非的手指在信纸上微微发颤。母亲的字迹像蝴蝶标本般被钉在泛黄的信笺上,每个笔画都带着母爱的温暖。
当他读到\"黑天鹅港\"四个字时,窗外的阳光突然扭曲成青铜色,斑驳的光影在地面游走,仿佛有无数双龙瞳在窥视。
\"啪!\"
不知道是出于妒忌,还是贪婪,婶婶突然夺过信纸,臃肿的手指在\"监护权移交\"的字样上留下油渍:
\"随便拿张破纸片就敢来骗人?我们家明非是要考国内好大学的!\"婶婶自然是不会看到路明非的,这不过是她搪塞叶惊尘的一个借口罢了。
路明非这还是人生中第一次收到自己母亲的亲笔信,他焦急地伸手道:“婶婶,千万别撕掉了!”
话已经说晚了,或许也没晚,婶婶可能是听到了,故意的,她将信纸揉成团砸向叶惊尘。
叶惊尘仅仅是看了一眼,那一团纸,便在空中燃起幽蓝火焰,化作灰烬飘散。
楚子航的瞳孔微微收缩,因为他有听到父亲楚天骄说过,混血种是不能随意在普通人类面前暴露言灵力量的。
\"监护文件在卡塞尔学院公证处。\"叶惊尘的声音像淬火的刀锋,\"三分钟内,我就会带着路明非走。\"
玄关处的空气突然凝滞。
路鸣泽背着书包撞开房门,校服上沾着仕兰中学食堂的油渍。
这个满脸青春痘的胖子瞥见路明非的黑色西装,鼻腔里挤出冷笑:\"癞蛤蟆穿西装,要去参加青蛙王子的选秀?\"
路明非听到这样的言语,感觉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
那些年在饭桌上被践踏的自尊。
在卫生间偷听堂弟炫耀新球鞋的夜晚。
此刻都化作细密的青铜刺一般,扎进了他的骨髓。
吸你血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感恩你的,他会觉得这一切对你的剥夺,都是你理所应当奉献的。
一但你尝试着逃离,或者尝试着挣脱他们的寄生,他们这些吸血虫甚至还会道德绑架你、诋毁你。
路明非他下意识去摸西装内袋——那里藏着小魔鬼留下的青铜骰子,应该是有用的。
\"啪!\"
清脆的耳光声炸响。
路鸣泽像被抽飞的陀螺撞在鞋柜上,五道血痕在肥腻的脸颊绽放。
叶惊尘甩了甩手腕,指尖萦绕着路鸣泽的点点血迹,\"卡塞尔学院礼仪课第一课——学会对血统保持敬畏。\"
这是叶惊尘瞎编的,他压根都没去过卡塞尔学院,就更别说什么礼仪课了,这玩意儿打他第一天到这个世界以来,就听都没听说过,一路走来,无论到哪里,谁都是对叶惊尘毕恭毕敬的。
之所以扇路鸣泽,一是看路鸣泽不爽,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就看路鸣泽爽,现在亲眼看到了他这个嚣张跋扈的样子,就更不爽了。
这还是其次,主要是路鸣泽抢占了叶惊尘的c位,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路鸣泽捂住了自己的脸,怒不可遏地伸手指着叶惊尘,“你!你!你……居然敢在我家打我!”
叶惊尘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神情,他看了楚子航一眼,大手一挥,“全部打晕!到时候联系卡塞尔学院,叫他们把这一家三口送去东瀛富山雅史那里,找人把脑给洗了。”
楚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