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平笑了笑,眼角的疤随着他的笑容,看起来更加可怖。
“好久不见啊!沈总”
他出口仿佛是沈君付多年的故人一般。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沉着脸,咬着牙问出口。
郑秋平后退一步,坐到了沙发上,翘起腿,看着捂着额头的陆长晚,她抬眼看向郑秋平,男人一脸的戾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让她有些惧怕。
她转过脸,看向沈君付,有些无力的笑着“他没对我做什么,你不该一个人来的!”
路长晚从郑秋平这一天一来的表现间也知道他是奔着沈君付来的,而她只不过是为了要挟沈君付前来的筹码!
“晚晚!”沈君付温柔的开口。
“好了,人,沈总也见到了,接下来,咱们来算算账吧,李伟!”
郑秋平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耐,被喊到名的那个男人,将陆长晚拉起来,用力揪住了她的长发,使她不得已的扬起头,头皮传来的疼痛,让她脸色愈发苍白,眼里泪花打着转。
“晚晚!”沈君付看着她的样子,手紧捏成拳,骨头咯咯作响,脸上阴云密布,眼里是透着杀意,看向坐在一旁的郑秋平。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放开她!”低吼出声。
郑秋平看着沈君付的样子,冷笑“这就受不了了?冲着你来,可以!跪下”
陆长晚闻言看向沈君付,眼泪带着恳求,摇着头,“不要!”
沈君付一时间红了眼,那男人见沈君付没有动作,将陆长晚的头发抓得更紧。
头皮传来的撕裂感,让陆长晚痛呼一声,疼得她冷汗直冒,尽管这样,她还是摇着头,“不能跪!不能!”
“跪下!”郑秋平大声开口。
沈君付捏紧拳头,双眼通红,他看着长晚的样子,右腿屈膝,正准备下跪,郑秋平起身走到沈君付的身后,对着他的左膝盖就是一脚。
“君付!”陆长晚忍住疼痛,心急的喊到,
沈君付立马跪了下来,他用手撑住身体,额头已经有汗渗出,这一脚力气足够重。
郑秋平看着他跪了下去,又坐到了沙发上,愈发张狂。
“磕三个头,我就让他放开她”
沈君付的大衣上粘上了尘土,头发乱了,但依旧改变不了身上那股贵气,脸上的情绪晦暗不明。
“君付不可以,不可以”
长晚看着他低垂的头,急急的叫道。
那个男人见沈君付没了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了陆长晚的脖子上,眼神凶狠。
沈君付抬头看着抵在她细嫩脖颈处的刀,眼里的肃杀越发明显,额头青筋凸起,隐忍却又无力。
陆长晚看着沈君付,跪下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侮辱,磕头是万万不能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被威胁,这一刻他的自尊被郑秋平狠狠摁在地上,沈君付本该就是骄傲的,她绝对不要沈君付低头。
想到这里,她的眼里透出一股坚毅,趁男人的注意力都在沈君付身上,她将自己的头发握在手中,转而拉住他拿刀的另一只手,借助男人的力量,撇过头,将自己留了多年的长发给割断了。
男人想去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长发散落一地,陆长晚用尽所有的力气从沙发上掉了下去,趴在了地上,腿上没有力气,站不起来,她只能慢慢趴向不远处的沈君付。
沈君付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心都要碎了,那是她留了那么多年精心养护的头发,平常不舍得烫也不舍得染,如今为了他,宁愿舍弃头发,也不愿意看到他被人侮辱。
郑秋平看着她的动作,眯了眯眼,手中落空的男人恼羞成怒,他几步走过去将陆长晚拉起来,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沈君付说时迟那时快,迅速的起身,拉住陆长晚的胳膊,长腿一抬,一脚踹在男人的胸口,男人被踹得后退几步,放开了陆长晚。
随后她就落在了沈君付的怀里,郑秋平一看,立马上前去抢陆长晚,没了她,沈君付不可能乖乖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