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脱了鞋,我问老油子:“老油子,这么多年我咋就没发现你还会看手相呢?”
老油子嬉皮笑脸的:“哎呀,这个可是我祖传绝技,并不能随便外传的。”
“行了,你快点说,我可没工夫在这和你打屁。你要不说,下回我不带你去了。“
我声音中带着疲惫。老油子也听出来了,不再开玩笑了。看得出来,他在这种场合中还是左右逢源的,也很享受这种场合,可这场合对宽子简直就是煎熬。
“可别,周队。”我虽然现在已经是营长了,可是老油子还是习惯称我为周队。老油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我也不懂什么,只是先跟她们聊天,大概了解她们的身份背景之后,再顺着她们说呗。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群人哪个不爱听好听的?顺着他们说不就行了。哪怕你说的不是真的,但是你说的好听,他们爱听,那就是真的。”
“这老不正经的,真有你的。”我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暗暗佩服,这老油子成精了。他这本事,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用得上。
这时,宽子拍拍我的肩膀,说:“周哥,咱们答应了王世雄和翟光耀。明天王世雄他们那里还有一场局子。咱们怎么应对?他不说让我们带着吕苏农去吗?汤团长让咱们给吕苏农打打预防针,咱们是不是该提前找他谈一下?”
我一听脑袋又开始疼了,特别是听到吕苏农这个名字。不过是这么个理,应该提前找他谈谈。于是点点头,便让宽子去把吕苏农喊过来。
当吕苏农被宽子请来的时候,他浑身带着酒气,看样子已经喝很多了。我请他坐下,但是他连坐都坐不稳了。我对他说:“吕排长,你知道咱们的身份,也知道咱们的任务。我觉得你现在有一些入戏太深,甚至我们怀疑你有一些变质的迹象。所以我要在这里要敲打提醒你一下,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要和这些人称兄道弟。陷得太深就很难自拔了。不要被他们的奢靡生活迷了心智,腐化了原则。要时刻记住,你可是八路军的一员。”
“报告周营长,你放心。”吕苏农一下站起来,大声的喊道:“我知道,我是一个八路军,明白我们的任务,打入敌人内部。我也记得我们的使命,知道我们的纪律。”
要死啦!他的声音很大,吓得宽子赶紧去捂他的嘴,老油子顺势把门关上了。
我有些生气,老油子关好门之后苦口婆心:“老吕,你这是疯什么,胡言乱语还这么大声。这容易出人命的,你不想活了我还没活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