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汤团长镇定自若,“不过如果你还负隅顽抗,那么恐怕你是看不到了。你会死在这里,为你的作为赎罪,如果你不听我们的话放下武器。”
王世雄发了疯似的喊:“都给我让开,我真的会开枪,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别逼我!”
这条疯狗什么都做的出来,虽然那个女人也是这些官宦的家属,但毕竟是一条命,我们八路军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因为我们而死。我用余光一看,宽子用枪一直瞄着王世雄,只是苦于没有时机而已。
这时,突然外面一声巨响。王世雄一分神,头朝向爆炸的方向。我心中一喜,就是这个机会,宽子不会放过。王世雄,你的末日到了。
果不其然,电光火石间,宽子的枪响了。女人瘫倒在地上,安然无恙,王世雄再也没有机会当汉奸了。
王世雄、翟光耀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只可惜没有看到姜颂平、张北生和李士群他们。不过,这些日子我们也得到了不少的情报,避免了敌人好多次的扫荡,数次帮助战友远离了危险,减少了不少的牺牲,还缴获了不少的枪支,收获已经不少了。枪声一响,估计姜颂平他们的人很快就会到,到那时他们人数和火力都占优,我们想跑也跑不了了。所以,我们见好就收,赶紧带领队伍撤退。我一出门就看到已经换上便装的玉儿,我紧紧地握住玉儿的手,玉儿的手还是那么温暖,令我的心踏实了很多。
我们的计划是回到苏区,可是很快敌人就发现了我们,追了上来。在战斗中,我们四个和汤团的大部队走散了。到处都是敌人,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叽里呱啦的日文,估计鬼子也出动了,来抓我们。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躲躲藏藏,边撤边走。
我们也不认路,也不知道应该往哪边走,只好朝着鬼子少的地方走。就这样,我们像没头苍蝇一样撞了大半夜。后来,玉儿脸色发白,腿也疼的要命,我只好背着他走。玉儿心疼我,几次让我把他放他下来。虽然现在形势危急,虽然背着她很沉很累,但我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天刚亮,我们摸到了一个军营的附近。四周都是鬼子兵在把守,我们打算小心翼翼的绕过去。但是里面传出了汉语的叫骂声,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我把玉儿安顿好,老油子也有些体力不支,他们两个原地休息。我和宽子偷偷的摸到了军营外的一堵墙附近,正好这堵墙中间有一块缺口,从外面正好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
我们小心翼翼的爬到墙边,往里面看去。里面的情景让我们终生难忘,甚至可以用骇人听闻来形容。
只见一队鬼子,手持着上好了刺刀的枪。他们每个人的对面都有一个木桩,木桩上绑了一个中国人。随着一个鬼子军官的指挥,鬼子的刺刀就刺向绑在木桩子上的中国人身体的不同部位。叫骂声就是木桩上的人喊的。鬼子军官每次喊的东西都不一样,虽然我听不懂,但是从鬼子整齐划一的动作来看,鬼子军官应该喊的是身体不同的部位。他喊腿,鬼子就刺向木桩上绑着的人的腿;他喊胸口,鬼子就刺向人的胸膛;他喊胳膊,鬼子就刺向人的胳膊。如此几个来回,木桩上的人已经奄奄一息。这还不算完,这一队鬼子撤下,另一队鬼子再次过来,跟之前的鬼子做的是同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