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亚楠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那为什么我们是在向后退呢？”

“呃……，好像是什么东西装反了，没关系，我们只要把压缩方向切换就好啦！”说着严博士就要去转一个旋钮，但却被孙教授制止了：“你疯了，直接就转换！先关机再切换！”

……

“动了！他们没有开引擎，却移动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们看那个浮标，哈哈，他们成功啦！”

整个站台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在投影仪前观看的战士们也一起鼓掌，空间装置啊，原来一直都是停留在幻想层面的东西，现在居然真的被他们鼓捣出来了！

首次实验成功，战舰序列的官兵备受鼓舞。要知道现役的霍尔引擎，执行短距离航行任务的时候缺点还不明显，但如果要去土星轨道那么遥远的距离，就需要携带大量的水以备电解工质氢。这些水无论是储存和运输，都需要占用大量的战舰内部空间，一旦工质耗完，就只能靠惯性航行了。而现在他们研发的这台“空间一号”，不用任何介质，只需要核聚变反应炉提供能源，就可以飞行到天荒地老。等到技术成熟，那么收复海王星和柯伊伯带的续航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随后，空间引擎就成为了首屈一指的明星项目，从国家到太空军都在大力支持。六月份，改进后的“空间一号”瞬时功率达到了200千瓦，研究所的人有信心，最早到明年就能够研发出可供战斗舰使用的曲率引擎来！

不过设想中的曲率引擎，不同于幻想中的曲率引擎，并不能超光速飞行，真正的加速度能够赶上现役的霍尔引擎就算是烧高香了。

就在全国人民的目光都聚焦在曲率引擎上的时候，张松阳收到了学校的通知，他们已经学业期满，该毕业了。张松阳摇头苦笑，四年的大学生活，三年都在军营，他都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一层学生的身份了。

六月十五日，张松阳与赵辰星和江啸歌一起返回三亚基地，并在第二天一早去了学校，欧阳少游因为要执勤，就没有一起过来。三年不见，南航的大门基本没什么变化，两排红豆树依旧苍翠，学生们三五成群，依旧是无忧无虑的样子，但是看他们三人的眼光，却像是在打量外地来的陌生人。

黄宗良远远地就迎了过来：“欢迎你们返回母校！张同学，赵同学，江同学，我老远就认出你们了，哈哈！快跟我进来吧！”

平时还可以开玩笑地喊一喊“张团长”，但今天必须叫“张同学”。

从校外返回的毕业生不止他们三个，但被这样热情接待的却仅此一例。黄宗良带着三人去了杏花厅旁边的一处更衣室，拿出三套儒袍儒冠说道：“毕业典礼待会就在杏花厅举行，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你们快换上吧。”

江啸歌咧嘴道：“穿这个也太热了吧？待会不得捂一身痱子？”

黄宗良道：“放心，里面凉快得很，你们别穿着到处溜达就行了。”

第一次穿汉服，张松阳感觉很新鲜，等看到赵辰星也穿着儒袍戴着儒冠从更衣室走出，甚至还被惊艳到了：“呵，真像个大家闺秀！”

赵辰星翘起嘴角，丹凤眼一扫，顾盼生辉，神采飞扬。“大家闺秀就算了，我更想当个巾帼英雄。”

杏花厅坐满了航天系的毕业生，张松阳没有看到刘劲松他们，倒是沈瑞秋和宋余音都在场。每届毕业生那么多人，很多都在实习单位不能离岗，人数不齐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