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啧啧,所以这算什么?</P>
她、阿盈、如意姐,还有小师妹,集体收割六道堂男团?</P>
这要是以后有机会认识了初月就更有意思了,回头姐妹几个凑一桌内部消化,让那群大老爷们坐一旁干看着去。</P>
敲定了“回头一定要把这事儿告诉师妹”的主意,余清苒忍俊不禁地偷瞄了眼低着头佯作平静的孙朗,收起面上的笑意折向了杨行远的房间。</P>
……</P>
并拢双手向榻上半躺着的杨行远行了一礼,余清苒微垂着眼睫,视线恰与对方的鼻尖平齐:“陛下。”</P>
“起来吧。”杨行远虽然立刻就出声免了她的礼,人却是四平八稳地岿然不动,甚至连一个虚扶的假动作都吝于做出,“如今不是在宫里,余女官无须在意那些虚礼。”</P>
虽然但是,有一说一,其实咱倒也不是因为在意什么“面君时不能直视帝王双眼”的破规矩,单纯只是不想看到你的脸……</P>
在心底里翻了个钱昭同款白眼,她乖乖应了声“是”,将头又抬得高了些。</P>
似是很满意她的“乖顺”,杨行远略略顿了顿,再开口时已将语气放温和了许多:</P>
“今日召余女官前来倒也没有旁的事,只是想问问,朕这身子恢复得如何了?”</P>
“回陛下,您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因着此次北狩之殃而亏了气血,若是能够仔细调理,静养一月便无事了。”</P>
“既如此,女官又为何日日替朕准备这般难以下咽的药啊?”</P>
“?”</P>
因为没心情,因为不想浪费金手指!</P>
“古人云,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P>
她绝对没有在趁机阴阳怪气,绝对没有:“恕臣直言,这药虽然极苦,但却是臣的师父早些年亲授的不传秘方,对陛下此刻的状况有利无害。</P>
“所以,还请陛下稍作忍耐,臣此举也是为了陛下的身子能够早日彻底康复。”</P>
“你师父?”</P>
“家师余澜浅,十九年前还未离世时也曾任职于太医署。”</P>
谭女官之徒的名义如雷贯耳,时任太子的杨行远亦对先帝时贵妃一事有所耳闻,闻言便半信半疑地应声道:</P>
“钱卿,朕听闻你也颇为精通医理,不知以你之见,余女官近几日配的方子究竟如何?”</P>
话里话外竟是直接将对她的质疑摆到了明面上,压根就没有半分要避嫌的意思。</P>
钱昭立刻不卑不亢地抱了抱拳:“圣上,臣愿以身家性命起誓,余女官的确所言非虚。”</P>
除了多了那么亿点点的黄连,所以苦了那么亿点点以外,剩下的的确都是大补的药材,甚至不会被影响到半点的药性。</P>
所以不过分,真的不过分。</P>
杨行远一噎:“……如此便好。”</P>
“对了,柴明呢?”</P>
不情不愿地将喝空了的药碗又推远了些,他紧皱起眉头,到底没能留意到余清苒死死憋笑的表情与钱昭眼里飞快闪过的一丝笑意:“他不是跟于十三一起去前方探路了吗,怎么还没回来?”</P>
“圣上。”说曹操曹操到,不待钱昭提出要外出去寻人,柴明也脚步匆匆地进了屋,“还请您加快脚程,只要过了前方的地界,便是梧国疆土了。”</P>
“哦?前方是何处?”</P>
“回圣上,前方合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