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陌生男子闻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意。他顺手抓起一旁放置的长鞭,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名女子狠狠地甩了过去,并恶狠狠地吼道:“臭娘们儿,老子今天非让你长长记性不可!若是敢坏了老子的发财路,老子弄死你!”
随着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啪”的一声脆响,重重地抽打在了女子的身上。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那女子竟然不闪不避,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鞭。尽管疼痛难忍,但她口中的咒骂之声却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畜生!畜生!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家伙,不得好死!”
见此情景,那陌生男子更是怒火中烧,手中的长鞭挥舞得越发凶狠起来。而那女子则如同一只顽强不屈的困兽,哪怕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依然毫不退缩地与对方对峙着。
“元序……”就在局面愈发紧张之时,忽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元序闻声,瞬间扭头看去,发现正是黎若言。
在那一秒他就知道黎若言的意思,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身形一闪便迅速上前,一把死死地抓住了那陌生男子正欲再次挥出的长鞭。
“这个女人,我家主子也要了!”元序面沉似水,冷冷地说道。
加上这两个人,黎若言一共从暗市里买走了五个人,全都是女子。人选完之后黎若言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她不想在待下去了,她救不了那么多人,她怕在待下去,她会更难受。
回到马车上的黎若言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你们会允许这样的存在”
坐在一旁的祁承瑾转头望向黎若言,只见她那美丽的面庞此刻被冰冷的表情所笼罩。他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也是今天来了才知道,这远比我想象中的残酷,若言,此事牵涉众多人的切身利益,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妥善处理得了的。”
我从元序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云起楼之所以能够在天子脚下做这些事情,不仅因为背后支撑的人地位不低,朝中牵扯到的官员也不少,而且明面上云起楼专供文人学子,甚至每年捐出一大笔钱财来给北昭的百姓,面子上做的尤其好,要想一下子拔起来很难,贸然去做怕会引起民愤”
“所以呢?”黎若言猛地打断了祁承瑾的话“难道仅仅因为这个所谓的利益关系和做起来很难,你们就不做?那些人就要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吗?他们同样也是北昭的子民”
“这种事情,只要存在着需求,那就必然会有人不顾风险地去尝试、去涉足。即便眼前这个云起楼消失不见了,后续也肯定还会冒出新的组织或者势力来填补空缺。我向你保证,等这段时间的事情解决了,一定会想办法处理云起楼的事情。”
听到这话,黎若言缓缓合上双眼,没有说话,心里自嘲着,今日来这不就是为了交易人口。连我自己都是推动者之一,又有什么资格说那些话。她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改变其他人,只能改变自己,这种感觉很不好。
第二日太尉府众人都聚在一起,准备用膳了但是谁都没有动筷。
“那臭小子竟然不来?他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叔父放在眼里了,我现在就去奕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