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黎若言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听不出丝毫波澜。
元青不敢耽搁,立刻开口禀报:“回主子,是黎大人下的手,是他亲手给人下的毒,并眼睁睁地看着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此外,属下还发现黎大人与伯义侯府的小姐暗中苟且……”
听到此处,黎若言不禁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起来,脸上更是流露出一抹疑惑之色:“伯义侯府?据我所知,那伯义侯萧尔均如今也不过才年仅十七岁而已!
元青赶忙解释道:“主子,是属下之前没有表述清楚。那位女子乃是伯义侯萧尔均的姑姑,同时也是伯义侯府老夫人唯一的女儿。这位小姐早年便不幸丧夫,其性格颇为泼辣,所以哪怕有伯义侯在也没有嫁出去”
黎若言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轻声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爹这是还舍不得二皇子,竟然想出用这种法子来稳住二皇子。只是不知我爹他能否招架得住。”说话间,她的眼角微微颤动着,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元青突然开口补充道:“还有一事,主子。那女子如今已然身怀六甲,而黎大人则打算在下个月就将此人迎娶进门。”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伯义侯府内,气氛却是异常凝重。只见萧尔均正襟危坐于下位,而伯义侯府的老夫人则端坐在高位之上,二人的脸色皆是一片肃穆。
“莲心,你究竟把咱们伯义侯府的脸面置于何地?快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何时与那黎泽勾搭在一起的!”老夫人怒不可遏,手中的拐杖不停地敲击着地面,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仿佛要将心头的怒火通过这敲击声发泄出来一般。
“娘!您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女儿如今就要嫁人了,这本应是件喜庆之事,可您不仅不为女儿感到高兴,反倒如此这般地对待女儿,究竟是何意?还有,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难不成我连嫁人的资格都没有了吗?娘,您只顾着自己日子过得舒坦,却全然不顾及女儿的感受!”萧莲心一脸愤愤不平,毫无半点愧疚之意,说起话来更是愈发地理直气壮。
萧老夫人闻听此言,气得浑身颤抖,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昏厥过去:“我怎会生出你这样不知羞耻、忤逆不孝的女儿啊!我并非不许你嫁人,只是你为何偏要选择那黎泽?他可是足足比你年长了十岁之多!”
“年龄大又如何?年岁长些才更懂得体贴和疼爱他人。您之前给我挑选的,我不是老老实实嫁了,结果呢?弱不禁风的,女儿不过就是轻轻推搡了一下而已,结果他居然就一命呜呼了!真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萧莲心,昂着头,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哼!你竟然还有脸提起此事?你所谓的‘轻轻’到底算哪门子的轻轻?人家对你可谓是百般顺从、千依百顺,甚至从未对你说过半句重话。可再瞧瞧你呢?完全就是仗着伯义侯府的权势,整日里有事没事就对人家动手,最后还将人打死。要不是均儿一直在背后帮你收拾烂摊子、给你摆平那些麻烦事,你以为你如今还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跟我讲话吗?”
“再说那个黎泽,他可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就连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人,他都能痛下毒手。像这样薄情寡义、冷酷无情之徒,你若是真嫁给了他,又能落得个什么好下场呢?无论如何我坚决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