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又从原时空购买了两千把镰刀,来助力这一季的丰收。
土着农民们自有一套收割打场晾晒的方式。
陈浪也不需要太过操心。
学田农场处收割的盛况吸引了很多周边老百姓前来观看,场面十分热闹。
可想而知,太湖一号农场和慈溪一号农场的场面肯定更加火爆了。
由于离学田较近,陈浪偶尔也去走走,看到这种盛况,陈浪不禁感慨,这场面还是比几千人打仗要让人舒心啊。
麦子还没收割完,陈浪又得考虑下一季播种的问题了。
根据统计出来的状况,几处开辟出来的农场,有四分之一的土地可以种水稻。
陈浪便把这些土地规划为水田,用来种植水稻。
其余全部种植高粱。
陈浪打算用丰收的高粱来酿酒,这点,已经和李诚浦商量过,高粱酒他也会酿的。
于是陈浪又抽空回了趟原时空,购买了一些最高产的杂交水稻种子,以及优质高粱种子。
不过陈浪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
应付眼前几处农场还行,如果往后推广面积扩大的话,不要说全国,就是一个省,光指望之计倒腾,就远远不够了。
于是,成立一个“农业研究部”的计划,也该提上日程了。
...
正当陈浪风风火火忙着丰收时,得知了一个消息。
浙江巡抚喻思恂不日即将离任,赴南京任南京兵部右侍郎。
这个消息倒是有些突然。
三天后,陈浪去为喻思恂送行。
这位六十多岁的白胡子白发小老头仍旧精神矍铄。
送行的人很多,直到出了浙江边境,即将进入苏州地界时,送行的基本都回去了。
此时只剩下林思源和陈浪还在送行。
见路边有一凉亭,喻思恂命家眷和护卫停下歇息,邀陈浪,林思源去亭中喝茶。
仆人端上茶水来,三人便在亭中聊起天来。
喻思恂当先道:“二位远来送行,喻某甚是感动,这处凉亭,就是我们分别之处了。”
陈浪心中涌起了几分伤感。
这老头其实对自己还不错,在这个交通严重不发达的年代,这一别,也许就是永别了。
林思源郑重道:“大人多保重!”
喻思恂微笑道:“二位也是!”
陈浪道:“喻大人这次离任好突然那,晚生一点都不知道。”
“呵呵呵,”喻思恂温和的笑了几声,道:“陈小子,老夫以后就管不了你了,你可真的要好自为之。”
再此分别之际,这老头也没有以往的严厉劲了,如同一个温和的长者一般。
陈浪笑道:“晚生岂敢,还要谢过喻大人的栽培!”
喻思恂笑了笑道:“陈小子,能否跟老夫交交心,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陈浪笑道:“在下诚心希望国泰民安,也希望能为老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呵呵呵,”喻思恂点头愉快的笑了几声,道:“老夫希望没有看错人。”
林思源道:“新巡抚上任后,府衙内人事动荡,风向难测,陈先生初露锋芒,往后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陈浪拱手道:“多谢林赞画教诲。”
三人边喝茶边聊着天,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
喻思恂启程继续北上。
陈浪和林思源与喻思恂作别,乘马赶回,不在话下。
回来的路上,林思源暗示,新上任的巡抚可能会对陈浪不利。
陈浪听后眉头微皱。
心道,还没消停几天,新的幺蛾子又来了啊。
不过此时的陈浪心态与几个月前已经大不相同了。
他自问此时不惧怕任何地方势力。
除非朝廷派大军来。
但此时的朝廷对付农民军和建奴已经弄的焦头烂额了,哪还有什么“大军”前来对付自己?
如果朝廷对自己有什么行动,以陈浪对历史的了解,崇祯皇帝招降自己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