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吃完了碗里的鳝丝面,白薇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吃这玩意儿了。
见白薇吃完了,张盛便迫不及待的想让白薇给王珍珍治疗。
“稍等,稍等,我消消食,消消食。”白薇一手撑腰一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白鹤白虎你俩过来。你俩先把马车里的东西送回府上处理着,再去药铺里给我把这些药买了送来,笔墨呢?”可不能让螃蟹和鱼死了,那味道可就大打折扣了。
“这里这里。”张盛麻溜的回到柜台那儿,拿来了笔墨纸砚。
白薇接过来,在纸上一阵写。
“你这些东西、、、、、、、”李慕白看着那些名字,“普通的药铺子里怕是买不齐。白鹤,你回去侯府里一趟,开库房,把里头的东西补齐。”
“是。”白鹤接了药方,便跟白虎走了。
“我看你的方子里,多是毒药虫猛药啊?”李慕白问白薇。
“对啊,我本就不善医术,走的是个以毒攻毒的路子。”白薇道,“所以我方才才问珍珍是否要继续,毕竟猛药带来的痛苦,不是一般的大。”
闻言,张盛心疼的看了王珍珍一眼,欲言又止。王珍珍拉了拉他的手,意思是自己要继续。
“好了,咱们去楼上吧。”白薇道,“这下面可不方便施针。”
“好。”张盛忙不迭的应了,索性直接关了店门。好在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饭点,也没人来了。
一行人一起上了楼,走进了房间里。
白薇坐下,将坐在自己对面的王珍珍的袖子撩起来。
李慕白转身,面壁而立。
张盛站在王珍珍的身旁,紧紧的搂住她。
白薇从腰间挂着的荷包里取出一个捆好的卷,展开,里面是两排短短的银针。
而后又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从里面倒出一些红色的液体,在自己手心里匀了几下,而后从王珍珍的手腕处开始涂抹。一边涂抹一边打圈按摩。那液体十分的腥臭,整个房间都是那个臭味。
“你用的什么啊?”李慕白背对着,也看不见情况,“怎么这么臭?”
“岂止是臭,还疼呢!”白薇话音刚落,王珍珍的嘴里就泄出一声嘤咛,“忍着点啊,珍珍,这药开始起作用了。”
王珍珍咬着嘴唇点点头,额头上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白薇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继续手上的动作,王珍珍白皙的手很快变得通红。
张盛见自己的妻子因为剧痛而面色苍白,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心疼不已。索性将自己的手塞进王珍珍的嘴里。王珍珍也不客气,直接咬了下去。张盛将呼痛声压在喉咙里。
白薇见两人的模样,打心眼里替王珍珍觉得庆幸。虽然被萧舒欣毁了手,但好歹也嫁了个良人。
之后的施针,王珍珍痛的几度晕厥。
白薇也丝毫不见手软。
施针完毕,白鹤也带着药回来了。
“将这药熬了,每日三次。”白薇将药的使用方法挨着挨着跟张盛说了,“珍珍的手已是沉疴旧疾,不是一两天能治好的。刚开始会很痛苦,我三日后再来给她施针。”
“多谢姑娘。”张盛接过配好的药。
“这是三天的药,三天后的我一起带来。”白薇心知那些药不是张盛这样的普通老百姓能买的起的,但她也知道,李慕白是不会吝啬的。
“这可不行!”张盛也知道这药价值不菲。
“没关系,这药我来出。”李慕白道,“反正侯府里药材也多,平日里用不上,放着也是发霉的。”
“那就多谢世子了。”张盛也就不跟李慕白继续客气了,感激的给两人行了个大礼。
“好了,天色也将晚了,我们就回去了。”李慕白道,“三日后再来。”
“世子爷,白姑娘慢走。”张盛将几人送上马车,目送马车彻底消失了才回家。
“今天可真是给我累坏了!”白薇在马车上瘫着,一整个没了坐相。
“辛苦公主了。”李慕白心知这都是因为自己,赶紧讨好,“宁安苑里已经备好了酒菜,就等公主回去了。”
“对啊!”白薇闻言又坐了起来,“我的螃蟹王还在等我呢!白虎,你动作快些!”
“是!”白虎在外面大声应了,又一鞭子给马抽上了。
等李慕白几人回到宁安苑时,半夏和凌潇潇已经在院里的凉亭里坐着了,他们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冒着热气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