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萧幻儿见李长宁不说话,赶紧咳嗽两声,“还请白薇公主自重。”
“、、、、、、”李长宁被萧幻儿唤回了神志,推了白薇一把,“你离我远点儿!”
“行吧。”白薇顺着李长宁的力气,往后退了一步,又看着萧幻儿道,“你就是那个被李慕白折断了手指的萧幻儿?”
白薇的话让在场的人脸色均是一变,这是萧幻儿一生的痛,即便是李长宁,也不会轻易的提起此事。
方才还被白薇迷惑了的李长宁立刻就被这话拉回了神志。
“白薇,你不要得寸进尺,这话也是你能说的?”李长宁见萧幻儿面色惨白,瞪着白薇道。
“她的手指又不是我折断的,我为什么不能说?”白薇问道,“再说了,我不说她的手指就不是断的啦?”
“、、、、、、”李长宁不知道白薇到底是怎么个思考路子,简直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但偏偏她说的又都是事实。她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她没有正常人的感知一样,一视同仁的去评判不同的事,即使是和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比如自己方才说的要惩罚她,正常人无论如何,都是要推脱的,而她却很敞亮的认同了自己的做法。明面上看,她是站在不同的角度在思考,但实际上,她根本没有真的把自己放在局里思考。她薄凉的连自己都不在乎。
“白薇公主,只要能让您出气,您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求您放过我姑母吧!”萧幻儿突然跪下,冲着白薇磕头,“即使您再次彻底的折断我的手指,废了我的手都行,只求您别再盯着我姑母了。”
“我几时盯着你姑母了?”白薇被萧幻儿这一跪惊的一愣,又听她这一通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明白了她的小心思。抬头一看,果真,李长宁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愤怒的表情。
“如果我说,我现在有话想说,长公主您还会给我机会说吗?”白薇试探着问。
“本宫给你的机会已经够多了!”李长宁在萧幻儿的提示下,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行吧。”白薇撇撇嘴,“那公主想怎么、、、、、、不对,公主想教我什么呢?”
“我瞧今日这日头倒是极好的,不如你就跟我出去练练站姿和行走吧。”李长宁道,“瞧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成何体统?”
“长公主说的对。”白薇粲然一笑,眼角的海棠花跟着动了起来,连带着脸上的花瓣一起,好像那些花瓣是刚从她眼角飞出去的一般。
李长宁被白薇的笑脸晃了一下眼。
“既然是去练习走路和站姿,那我这一身衣裳就不合适了。”白薇拉了拉自己身上繁复的宫装,“烦请长公主等我一下,我换身轻便点的衣裳就跟您出去。”
“那你快点。”李长宁不耐烦的说。
“好嘞。”白薇对一旁候着的人道,“春梅,你进来伺候我更衣。”
“奴婢遵命。”春梅朝着李长宁微微福身,就跟着白薇进了里间。
趁着换衣服的空档,白薇低声询问,“这个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长公主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女儿,很是宠爱。其母是皇贵妃,也深受陛下的宠爱。长公主自小就骄纵,行事乖张。萧家姑侄与长公主是因为琵琶结缘。萧舒欣算是长公主的师傅,萧幻儿算是师妹。”春梅低声将李长宁和萧家姑侄的关系说了一遍。
“那这个长公主可有什么不为人知,或者人尽皆知的特点?”白薇问。
“奴婢曾听过一个传言,或许能帮得上公主您,但不知真假。”春梅低声道。
“什么?”白薇问。
“传言说长公主倾心于宁致远宁大人。”春梅帮白薇卸下头上的珠钗,换了个简单的发型。
“什么?”白薇一愣,这种算是秘闻了吧,怎么这个丫头这么轻易就告诉自己了?别是想害自己吧?
“奴婢也只是听过这个传言,但真假不知。”春梅道,“用或者不用,怎么用,就看公主您的了。”
“、、、、、、”白薇看了春梅几眼,而后道,“你去给宁致远下帖子,请他进宫来,以我请教围棋的理由。”
“奴婢遵命。”春梅低头应了。
“好了没啊?”李长宁见白薇迟迟不出来,高声问道。
“来了来了。”白薇也高声回答,而后低声嘱咐春梅,“要快!”
“是。”春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