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门打开,居然是赤瑶。
赤瑶:主公,洗家大少爷眉头皱得跟核桃似的出去了,他跟你出什么馊主意了?瞧瞧,你堂堂弘郎也被他给传染了?赶快用梳子捋捋,不然两边眉毛就缠到一块儿了。
弘予翻了个白眼,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咂咂嘴岔开话题。
弘予:我口渴了。
赤瑶:我又不是你的小女仆,使唤我可不灵。
话音未落,泠未从赤瑶身后走了出来,手里端着茶杯递了上去。
赤瑶也砸砸嘴:啧啧啧,这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撅屁股就知道放什么屁。
泠未:赤瑶姐姐,你又来笑话泠未了。
赤瑶:我这是夸你。咦对了,你刚才和黑猫白猫那两个粘人精在院儿干啥呢?
泠未:没什么,没什么。
赤瑶:没什么?我看不像吧,吞吞吐吐,所谓人无常态必有鬼,事出反常必作妖,从实招来,不然今晚姐姐不给你做点心吃。
泠未扣着手指: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日常的训练而已。
赤瑶:哎呀,日常的训练呐!对了,你们新战争舞女的首秀准备得如何了?是不是该给主公彩排一次了?
泠未咬着下嘴唇,显然是演技出了问题。
泠未:可以,不不不,还不可以……
赤瑶赶忙侧着脸,用弘予看不到的那半边冲泠未挤眉弄眼。
泠未赶紧说:……这……这么一说,赤瑶姐姐,你也……你也是新战争舞女的一员,你也要参加,参见到我们的排练中来……
赤瑶:那这要主公亲自到场才行……
这拙劣的一唱一和,被弘予看穿了,心想也罢,正巧心理郁闷得紧,跟着她们几个姑娘胡闹一会儿,也可以换换脑子。
赤瑶和泠未一左一右牵着,或者说架着弘予来到了室外的场地上。
潇洒的赤瑶;
傲娇的黑猫;
元气的白猫;
害羞的泠未。
——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组合。
那么,就开始吧。
四人阿卡贝拉式的歌声悠然响起:
碧点点的穹庐,
红扑扑的月,
巍耸耸的高山,
叠翠翠的岚,
陡峭峭的岩壁,
白沉沉的雾,
灰粼粼的波光,
荡漾漾的船,
静谧谧的沙洲,
响铃铃的鹭,
光荧荧的渔火,
湿漉漉的舷。
远观莽山莽山远,
近看姊妹江边畔。
暮暮朝朝不见君,
屏目企望对孤帆。
凌云千般雄心志,
空泛流年坠红颜。
但得灵犀连心映,
惜一须臾惜华年。
演出完毕,卖力的新战争舞女们列为一排,垂首等待主公的点评。
而弘予一时间还不知道该讲什么才好。
好!
好好!
好好好!
弘予一回头,利斯、哇呜等人,有的藏在墙后,有的趴在房上,有的蹲在车下,一个个都在偷看呢!
黑猫,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是目空一切的傲娇属性,但唯独在这件事上脸皮是最薄的,她捂着涨红的脸,跑到没人的地方去了。
白猫则是一贯的乐天,用手遮着小嘴,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
泠未性格最害羞,不过她本来就是战争舞女,专业技能上可丝毫不打折扣,唯有她一个还稳稳地保持着最后的结束造型,就连眼神都不曾旁顾。
赤瑶明显是赶鸭子上架,属于添乱拖后腿那个,不过她倒觉得挺有趣,虽然动作上处处总是慢半拍,但她一定要把动作做到位,还时不时地扭头盯着泠未的动作,绰约的身姿倒也流露出一种爽朗的洒脱。
弘予这么一个个看下来,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
弘予:新战争舞女的首次彩排,我的评价嘛,暂且搁在肚子里,过后再宣布。
赤瑶:喂!主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猫:扫兴哎!
泠未:是泠未做得不好吗?
弘予忙摆摆手:大家不要误会,其实啊,刚才你们跳的时候,我走神了……
赤瑶冲弘予龇牙。
白猫吐了吐舌头。
泠未则对着手指。
弘予赶紧又解释道:当然不是因为大家跳的不好,而是又一桩心腹事,压得我顾不上欣赏……嗨!这么说吧,刚才各位的舞蹈,突然给了我一个启发!让我这脑子呀,突然就想通啦!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你说你们的舞蹈,是不是非常优秀,非常有效,非常精彩!
白猫:此话当真,嘻嘻嘻!
泠未:那……泠未愿意再给主公重新跳一遍!
就连黑猫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头来:花言巧语,油腔滑调,贫嘴饶舌,没安好心。
赤瑶:好啦好啦,姐妹们,主公这是跟咱们提要求呢!说咱们的舞蹈,除了看了让他跑神以外,功能特别地好呢!
弘予:赤瑶姐姐,你就别埋汰我了,我接下来的计划的功过成败,可就全都系在你一人身上!
赤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