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沉之继续说。

“还说什么已经过去了，难道你这个行为不就说明了，它在你心中一直没有过去吗？”

“是吗？”

白小生神色有些茫然。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一直也是告诉徐沉之那般人告诉自己的。

那都是过去的。

早就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

至于那不曾提及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提罢了。

他也并没有多在意。

并没有觉得，那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因为觉得不重要，所以才会一次都没提起，甚至连想都不曾回想。

毕竟没有什么好回想的。

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过去罢了。

“不说吗？”

看着白小生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徐沉之站了起来。

白小生看着他的动作，问他。

“你生气了吗？”

对于自己生不生气这件事，徐沉之向来是嘴巴比什么都要硬的。

但是在这一次他显得很诚实。

在白小生问出这句话后，毫不犹豫的回答了。

“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会生气的。”

徐沉之拍了拍身上的沙土，语气很随意的说。

“因为我突然觉得，你知道了我的全部，而我却对你半点不知……就觉得好不公平啊。”

虽然说公平，向来也不是徐沉之这种人所持有的。

但他还是发出了这个抱怨。

“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全部才对。”

况且。

“白小生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已经过去了吗，如果在你心中真的这么想的话，那就坦坦荡荡的告诉我吧。”

只有坦然面对了自己的过去，才能算是真正的过去了不是吗？

“……”

白小生没有说话。

徐沉之等了一会，没等到白小生说话。

就当着白小生的面，转身就要走。

“其实真的没什么特别的。”

看着要生气走掉的徐沉之，白小生才开口说话。

白小生并不是不说的意思，只是他刚刚在思考，要怎么去表达。

毕竟已经过去了太久了。

久到记忆在他脑海里褪了色。

他要去慢慢想，才能把那回忆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一个埋藏在他记忆深处，属于他的，原原本本的故事。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故事。

也因为这样，没什么好讲的，也没有必要讲。

但如果徐沉之真的想要知道的话。

讲出来，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毕竟就像徐沉之说的，确实是已经过去了。

讲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小生看向有些坑洼不平的地面，低垂着的眼有点看不清情绪。

不过是一个无聊的故事罢了。

他说。

细软的声音在风的裹挟下有些缥缈的空灵，也透着他的平静。

“我曾经，是一个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