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对面的阴柔男子却瞬间明了。
眼中有些疑惑:“哦?他不是在抚水国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京城?”
“怕只怕,是回来捣乱的。”
男子说完咬住了牙,手不自觉地握紧,将纸条攥成了一团。
“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他定然会去找父皇,再过一个时辰便该上朝了,有什么事去了便知,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短短时间里,男子冷静下来,说出应对之策后,便将纸伸向了桌上的烛火。
写了几个字的纸,很快燃烧成了灰烬。
此时的皇宫之中,已经有人通报了皇上。
着了正装,皇上便进了御书房,会见来者。
太监总管康德顺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毕恭毕敬地带着来者逐步走近。
还没等对方走到跟前,皇上周奉祯就耐不住喜悦,不顾身份地起身迎接。
“十九弟,你总算回来了!”
来者眉目如画,身材颀长,眸色如墨,眸光深邃,不卑不亢地撩开衣袍单膝跪地行礼,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
“臣弟,给皇兄请安。”
薄唇轻启,他的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浑厚。
“好好好,快快起来,你此番长途跋涉定是辛苦极了。”
弯腰上前,周奉祯亲手将周奉铭扶了起来,浑浊的老眼中是毫不虚伪的关心。
“臣弟不累。”
面对从小疼自己的哥哥,周奉铭也笑了,不过他显然是不经常笑的,只微微弯了弯唇角便结束了。
皇兄是所有兄弟姐妹里面最疼他的,也是他最大的哥哥,如今已经六十岁了。
而他,才二十有五,当皇兄的孙子都行。
他们二人,一个是先帝最大的孩子,一个是最小的,两个极端,却感情最要好。
不过他这话周奉祯自然是不信的,早已命人在椅子上加了厚厚的垫子,让周奉铭坐在上面,背上靠着都软和。
这还没完,周奉祯还让康公公去准备周奉铭最喜欢的餐食,这天还没亮赶回来,一定什么都没来得及吃。
“皇兄,这些不急,臣弟有件大事要向您禀告。”
周奉铭敛了敛眉,想起路上看到的,心头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