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怕,可即将挨打的李四等人怕啊。
也不知道县令最后会怎么处置他们,偏偏现在不说,让他们一直瞎想担惊受怕,就不能给个痛快吗!
还没十板,很快张三就被打的皮开肉绽,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呼传出去很远,闻声赶来的张三的母亲崔氏被小丫鬟搀扶着,踉踉跄跄跑来。
“我的儿!我的儿!大人,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儿啊!他是冤枉的!”
她一边大哭,一边想要往里挤,百姓们纷纷让开了路,可守门的一众捕快而不会管那些,任由她拉扯胳膊,都现在原地一动不动,像石柱子一般。
县令的眉头皱起,心中被吵的有些不耐。
虽说祸不及家人,可他并不认为这个老妇人半点不知情,张三可是远近闻名的败类,这一切说到底都和这个当母亲的脱不了干系。
那老妇人长了一副慈祥的样子,可倒三角眼中闪过的怨恨、狠厉,和掐人的动作,都不难让人看出她其实不是什么善茬。
就在她狠狠地偷掐了捕快们好几下之后,身边忽然传来幽幽的恐吓:“扰乱公堂,要不要一起进去挨打?”
“……”
老妇人的动作猛然一顿,吓得转过了头来,哭声戛然而止。
看清身边是个黑黑瘦瘦的小姑娘,崔氏顿时想起她儿子刚被抓进大牢的那天,她听到的传闻。
听说张三就是因为去找了一个粽子摊的麻烦,和人打了起来,才被县令找到机会关进大牢的,而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眉眼深邃,黑黑瘦瘦的小姑娘。
眼睛里顿时划过一抹恨意,可崔氏也害怕自己一直大哭真的会被定扰乱公堂的罪,这个死丫头可和县令关系好的很。
忙闭上了嘴,讪讪回了句:“不了不了。”
此时的崔氏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判了什么刑罚,以为只是打打板子就可以放出来了,心中还淡定着呢。
周围的百姓也没人打算告诉她,等明日午时她儿子行刑的时候再让她知道,却无力回天,岂不更加大快人心!
二十大板下去,张三的腰下已然血肉模糊了。
等四十大板打完,他整个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披头散发好像死了一般。
这幅样子扔进大牢,不用执行绞刑他都活不了多久。
崔氏又鬼哭狼嚎起来,看着她儿子的可怜样心疼的都要昏过去了。
殊不知在场所有人只有她自己觉得张三可怜,甚至就连她身边的小丫鬟都满眼畅快,欣赏着张三濒死的惨象。
小丫鬟容貌清秀,可想而知跟在崔氏身边,每天生活在张三眼皮子底下经历过什么。
瘫在地上的张三被抓着手按下了手印,画押完成,罪名正式成立。
然后,他就被人带下去执行宫刑了。
待行刑结束之后,他会被暂时收监,明日午时准时在法场执行绞刑。
张三被人拖走,全场的压力就集中在了李四等人的身上。
他们虽然没有辱骂县令,可却参加了挑事斗殴,这十大板还是跑不了的。
他们也没想反抗,老老实实的配合着趴下打板子,捕快们丝毫不手软,三个人为一组的打,痛呼声此起彼伏。
打完板子便是最后的处罚了,强忍着疼痛跪在地上等待县令开口的时候,李四等人心中忐忑无比。
他们都已经这么配合了,不会还让他们像张三一样惨吧?
很快,县令的处罚便下来了。
李四曾失误致人死亡,曾诱奸女子,曾多次抢钱,行为恶劣,判处割去一腿,关进大牢,秋后问斩。
他以为他事到临头再态度良好就能免去死刑?
县令只想说别天真了,顶多看在他指控张三做了证人的份上,让他多活几个月,也算给他和他老娘最后见几次面的机会。
而其他人,念在本性不坏,只是受人指使,留下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伤好之后杖责六十,如若还能活着,便脸上刺字,为县城免费劳役三十年。
三十年后,他们当中最年轻的都是将近五十岁,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以说往后余生再也没有自由,只能在劳累和鞭打中度过。
可好歹性命留住了,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这个结果一出,堂下掌声一片,百姓尽数欢呼。
李四等人虽然绝望,可这已经比张三的下场好多了,便也老老实实的接受了。
归根到底是他们自作自受。
“此案已结!退堂!”
在一片掌声当中,县令拍下惊堂木,功成身退。
崔氏早已跟着自己的儿子走了,堂下只剩讨论着刚才断案经过的百姓,顾向晚身边张浩生和张马氏他们也说个不停,往里看了看,想来县令一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顾向晚便叫着大家直接回了大院。
小混混们的事被解决了,也算消除了顾向晚一个心腹之患,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安心过好生活了。
晚上照样是煮了点绿豆汤,灌了个水饱,人们睡着之后顾向晚进了空间。
一进来,她就直奔电脑,打开了淘宝果园。
她种的水稻已经成熟了,三块土地一共收获三百斤大米,空间直接给她成品装好袋子放到了院子里,而且就连米糠都没回收,同样装在一旁。
别看这个时代的米糠顾向晚不喜欢吃,那是因为没有经过丝毫处理的米糠不仅拉嗓子,还味道很重,很脏,简直难以下咽。
可空间分离出来的米糠不一样,干干净净,处理的很好,她可以用来做粥、做饼,都是很好的选择。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食物,能吃就是好的。
收获了水稻,新的一次种植,她选择种下了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