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昨天还说自己男人吃了张记的豆制品被毒死呢吗?”
“这怎么回事啊?”
“肃静!”
县令惊堂木一拍,堂下的讨论声顿时停止。
“梁氏,你自己说,昨日你到张记门口大闹一顿,扬言他们的豆制品毒杀你丈夫,可属实啊?”
“不……并不属实!”
梁梅忽然改口,惊到了堂下百姓。
竟然承认不属实了?!
“那真相到底如何?”
“是崔氏花了银子,指使我这么做的!”
“大人,民女同样要状告这个崔氏,她不但指使人来抹黑我们食肆的名声,昨日夜里还带人去了我们村庄,架柴倒酒想要烧死我们!”
顾向晚站出来说的话简直惊掉了百姓们的下巴,大惊失色唏嘘不已。
竟然会有人这么残忍,想要火烧村庄!
那么多条人命啊,这得是多狠的心才能做到。
“万幸的是他们见钱眼开,想要先去我们家工坊洗劫一番再点火,却没想到被我们给抓了个正着!这才阻止了又一桩恶行!”
忧的众人闻言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胖妇人梁梅震惊地看了顾向晚一眼,那个老太婆竟然这么大胆?简直是疯子。
“如此恶劣的事,恶劣的人,竟然会出现在我们县城!当真是其心可诛!”
县令紧皱着眉头,深痛恶绝声讨,怒而拍下惊堂木,“带崔氏!”
今天这案件,听的百姓们心肝一颤一颤的,不仅因为这般狠毒恶劣的行径,也因为县令一声又一声的惊堂木……
捕快们将满身凌乱的崔氏带上来,百姓们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多看了好几眼才有人眼尖发现了。
“哟!这不是张三他娘吗!”
“是张三他娘?!你看错了吧,人家贵夫人怎么可能会落到这副田地呢?而且人家可善良了,怕百姓们花银子累着,就支持自家儿子来帮咱们花,怕宅子里丫鬟嫁不出去,就让自家儿子全部玷污了,等等等等,数不胜数!”
这波反讽听的崔氏差点吐血,怨恨森冷的目光倏然瞪了过来,被盯上的百姓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然后恼怒:“这疯婆子,她瞪我!”
“肃静!”
县令再度拍响惊堂木,“堂下何人?”
“民妇张崔氏,见过大人。”
崔氏出人意料的淡定,即便看起来狼狈,也故作着优雅,维持着风度。
“你可知你犯了何罪?”县令眸光深沉。
“民妇不知!”
果不其然,崔氏死不认账了,满脸信誓旦旦:“若是说堆了柴便是想放火,可我压根没有点啊!也许最开始怒气上头想要放火报复一下他们,可临了我幡然醒悟,认识到这么做是错的!所以放下东西就走了,他们抓我的时候我们根本离那柴堆很远很远呢!”
狡辩完,她还情深意切地说了一句:“大人,放火烧村有多可怖!民妇怎么可能做得出那么心狠手辣之事?求大人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