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他们都在驿站那边休息,距离隔得不远,这个齐远现在这么大动静,岂不是把人全都吵醒了!
齐远却不知将军到来,还以为县令是因为前两天的事情记恨他呢,心中不由冷嗤一声,说什么大公无私为国为民,还不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得罪了就会给人穿小鞋!
心中嘲讽,面上他却不好直接得罪,殷切地唤道:“大人......”
然而县令却和他擦肩而过,半点没有停顿。
这与唐巡抚如出一辙的做派让齐远脸色顿时一黑,一个两个的,都给脸不要!全给他甩脸子,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先一步跨进公堂的县令同样隐忍着怒气,虽不知齐远心里在想什么,但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肯定没好话。
两名捕快到了齐远身后,扬了扬下巴示意:“过去吧!”
声音里全然没有以前的恭敬,齐远动作微微一顿,暗道又是一群见风使舵的。
主仆俩顺从地跟上去,县令已经头戴官帽坐在公堂之上,待他们到位,将惊堂木拍的格外的响。
“堂下何人!”
“草民齐远,叩见大人!”
看着跪在堂下的主仆俩,县令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语气毫不客气:“这正值午时乏困之际,你喧哗扰民,所为何事!”
齐远愤愤抬头,怒意盎然:“草民状告张记登堂入室,偷盗我齐家家产!”
衙门内众人一惊,不可置信对视一眼,县令的眉头也瞬间皱起,怎么又扯上了张记?
“你说张记去你家行盗窃之事,可有证据?”
他眸光深沉,缓缓问道,齐远一顿,眼神微微闪躲:“我...没有。”
“那是有人看到?”
“......也没有。”
县令心中放下,怒声而斥:“都没有!那你凭什么做出的推断!”
齐远被质问的哑口无言,身后的老奴同样面色苍白,底气不足。
他路上就劝了主子好几次,没有证据不要冲动,奈何主子根本就听不进去。
现在好了,被县令当场数落一顿。
少顷,主仆俩被请出了衙门。
齐远黑着脸站在大太阳下,即便满脸汗水流淌而下,依然紧攥着拳头不动弹。
都是借口!县令就是偏袒张记,才这么敷衍他!
他心中怒不可遏,气愤一世英名的县令怎么如今这么糊涂,到底是被张记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本以为可以获得和张记当面对质的机会,可现在算盘落空,让他就这么忍气吞声把苦咽下去,他是绝对不甘心的。
难道要亲自去张记?
这个念头刚动,就被齐远给压了下去,上次被冤枉的事还历历在目,面对这么一群阴险狡诈的家伙,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见主子面色难看陷入沉思,老奴擦了擦额头的汗,劝慰道:“老爷,您别气馁,东西总会找回来的,不如咱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齐远却并不领情,一把将他推开,神情略有些狰狞:“有什么好计议的?县令蒙了心,那我就找人给他清醒清醒!”
说完他大步扬长而去,老奴心有不安,匆忙跟上。
申时。
羸刹带着田契纵马前往七里镇,在途中还将外貌做了一些改变。
这次顾向晚只想做件好事,不想把张记牵扯其中,自然不能让羸刹以真面目示人。
张记内,刚将之送走,顾向晚还没转过身,就听张友生急急忙忙的声音老远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