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么样?」李元庆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声音颤抖地问道。
柳韫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缓缓打开。木盒中,整齐地摆放着几根银针,在火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李大人,你可还记得这些银针?」柳韫之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冰冷刺骨。
李元庆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当然记得这些银针,这是……这是他当年用来折磨柳家人的刑具!
「当年,你用这些银针,将我柳家上下百余口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柳韫之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每一个字都敲击在李元庆的心头,让他如坠冰窟。
「不……不……不要……」李元庆惊恐地摇头,拼命地想要往后退,却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韫之拿起一根银针,缓缓地向他走来……
李元庆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仿佛那副画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他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想起来了?」
「是啊,我想起来了。」柳韫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我想起你当年是如何将那副画像从墙上撕下来,狠狠地踩在脚下,还狂妄地说……」
「别说了!别说了!」李元庆惊恐地大喊着,想要阻止柳韫之继续说下去,可是他的声音却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显得格外无力。
柳韫之没有理会他的哀求,继续说道:「你说,区区一介商贾,也配拥有如此珍宝?你说,我柳家世代积累的财富,都将成为你的囊中之物?」
「住口!你给我住口!」李元庆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会被柳韫之记得如此清楚,更没想到,这句话会成为他今日噩梦的开始。
「我偏要说!」柳韫之猛然提高了声音,他一把抓住李元庆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你可知,那副画像并非什么珍宝,而是我柳家世代守护的秘密!」
「秘密?」李元庆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是说……」
「没错。」柳韫之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柳家世代行医,并非普通的医者,而是……」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李元庆越来越惊恐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是什么?」李景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不安。
柳韫之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盯着李元庆的眼睛,缓缓说道:「而是毒医。」
「毒医?!」李景明惊呼出声,李元庆的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不可能!这不可能!」李元庆摇着头,像是要将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如果你们是毒医,当年怎么会……」
「怎么会被你轻易灭门,是吗?」柳韫之接过他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那是因为,我父亲他……」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我父亲他,太过善良了。」柳韫之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悲伤压抑下去,「他一直告诫我们,医者仁心,悬壶济世,不可利用医术害人。所以,即使你用尽手段逼迫他交出祖传秘方,他也没有反抗,甚至还天真地以为,只要交出秘方,就能换取家族的平安。」
「可是,你呢?」柳韫之猛然逼近李元庆,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你却背信弃义,恩将仇报,不仅没有放过我柳家,反而……」
「啊——!」李元庆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他痛苦地捂住胸口,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父亲!你怎么了?」李景明慌忙扑到床边,焦急地问道。
「我……我……」李元庆张着嘴,想要说话,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是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你对他做了什么?!」李景明猛地抬起头,怒视着柳韫之,眼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我只是,让他尝尝蚀骨销魂散的滋味罢了。」柳韫之淡淡地说道,语气平静得可怕。
「蚀骨销魂散?」李景明听了这话,更加慌乱,他一边拼命摇晃着李元庆的身体,一边朝着柳韫之怒吼道,「你竟然敢对我父亲下毒!你个卑鄙小人!」
柳韫之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冷笑道:「卑鄙?论卑鄙,谁能比得上你们李家?当年你们血洗我柳家满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李景明语塞,他知道父亲当年为了攀附权贵,确实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烈。
「你……你想要什么?」李景明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颤声问道,「只要你肯放过我父亲,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什么?」柳韫之冷笑一声,缓缓走到李景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我要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