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光爆射,手中的桃木剑猛地指向那具棺材,厉声喝道:“大胆妖孽!竟敢在此作祟!还不速速现形!”
话音刚落,那具原本紧闭的棺材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砰砰砰」的撞击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棺而出…
那家丁瘫坐在地上,裤裆处洇出一片可疑的水渍,脸色惨白,活像见了鬼似的。
他哆哆嗦嗦地指着门外,牙齿打颤,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天雄额角青筋暴起,一把揪住家丁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老……老爷……棺,棺材……它……它……”家丁被赵天雄凶狠的眼神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
“棺材怎么了?!快说!”赵天雄暴怒之下,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棺,棺材……自己出来了!”
家丁终于喊出了完整的一句话,两眼一翻,竟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废物!”
赵天雄一把将昏死过去的家丁扔在地上,怒气冲冲地往外走,“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管家紧随其后,一路小跑到赵天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老爷,这会不会是柳韫之那小子在搞鬼?”
赵天雄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抹阴狠,“那小子虽然死了,但他那个师父却邪门得很,不得不防!走,先去看看再说!”
赵家坟地位于城外一处僻静的山坡上,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毒辣,晒得人皮肤发烫。
然而,当赵天雄带着一众家丁赶到自家坟地时,却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本应该是庄严肃穆的坟地,此刻却是一片狼藉。
新立的墓碑被人推倒在地,摔得粉碎,周围的纸钱、祭品散落一地,被风吹得四处飘荡。
而那口原本应该已经入土为安的棺材,此时却诡异地出现在坟地中央,棺盖半开,露出里面黑洞洞的空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天雄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铁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老爷,你看!”管家指着棺材旁边,惊恐地喊道。
赵天雄顺着管家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棺材旁边,赫然摆放着一具尸体。
那尸体身着华服,面容栩栩如生,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才下葬的赵德海!
“这……这怎么可能?!”
赵天雄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赵德海明明已经死了,而且是他亲眼看着下葬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老爷,你看他的脸色……”
管家指着赵德海的尸体,声音颤抖地说道。
赵天雄这才注意到,赵德海的脸色异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乌黑,双眼圆睁,脸上还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和恐惧。
“鬼啊!”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赵家众人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后退,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都给我闭嘴!”
赵天雄怒吼一声,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壮着胆子走到赵德海的尸体旁,仔细查看起来。
就在这时,赵德海的尸体突然动了动,一只惨白的手从棺材里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赵天雄的脚踝……
“想死?老爷都被你杀了,我们当然...不想死!”
“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丁壮着胆子,跪地磕头如捣蒜,”
“好汉饶命啊!我们都是听老爷吩咐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些小喽啰吧!”
“对对对!我们都是被逼的!您要报仇就去找老爷,跟我们这些下人可没关系啊!”
其他家丁见状,也纷纷跟着求饶,一个个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土里去。
柳韫之冷冷地看着他们,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你们这些墙头草,也配活在这个世上?”
他手掌一翻,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在他掌心,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冰冷的面容,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家丁们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想跑?晚了!”
柳韫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掌心火焰猛然暴涨,化作一条火龙,咆哮着冲向那些四散奔逃的家丁。
「啊——!」
惨叫声响彻山谷,那些家丁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求饶,就被火焰吞噬殆尽,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柳韫之站在山坡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这些人,都是当年参与灭他柳家满门的帮凶,今日,他就要让这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阵山风吹过,带来一丝血腥味。柳韫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仇恨,转身望向山下灯火通明的赵府。
“赵天雄,这才只是开始!当年你加注在我柳家身上的痛苦,我会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说罢,他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 ...
几日后,城中一间不起眼的茶馆里,两个衣着光鲜的男子正低声密谋着什么。
“你说什么?赵天雄死了?”
其中一个身材肥胖,满脸横肉的男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水四溅,“这怎么可能!谁干的?谁有这么大胆子?!”
“小的也不知啊!”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小的也只是听闻,赵老爷的尸体是在城外乱葬岗发现的,死状凄惨,像是被什么野兽撕碎了一般。”
“放屁!”
肥胖男子怒吼道:“赵天雄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谁敢杀他?还被野兽撕碎?我看,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