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稳住心神,一把抓住暗卫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道:「他现在在哪?说!」
「回……回皇上,属下无能,只查到七皇子住在城外别院,并不知道那柳韫之身在何处……」暗卫被皇上这凶狠的模样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自己从未见过柳韫之才好。
皇上闻言,一把将他甩在地上,怒吼道:「废物!都是废物!」
他来回踱步,心中焦躁不安。柳韫之既然已经露面,就绝不可能善罢甘休。他必须尽快找到他,否则后患无穷!
「传令下去,封锁城门,全城搜查柳韫之!」皇上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暗卫领命而去,御书房内只剩下皇上一人。他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与此同时,城外的一处茶肆内,柳韫之正悠闲地品着茶。他一身青衫,面容普通,混迹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主上,您这一招真是高明啊!」黑衣人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现在整个皇宫都乱成一团,那昏君估计要被您气疯了!」
柳韫之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说道:「这才只是个开始,我要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他抬头看着远处繁华的城池,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当年他亲眼看着父母兄姐惨死在血泊之中,那种锥心刺骨的痛,他至今都无法忘记。
「柳家满门一百三十七口,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喃喃自语道,语气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索命符。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端着破碗来到柳韫之面前,可怜兮兮地说道:「这位公子,行行好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柳韫之低头看着面前的小乞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这小乞丐骨瘦如柴,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本来面目,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狡黠。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小乞丐,淡淡地说道:「拿去买点吃的吧。」
小乞丐接过银子,眼睛顿时一亮,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谢恩:「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柳韫之摆摆手,示意他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狗蛋。」小乞丐低着头,怯生生地说道。
「狗蛋?」柳韫之闻言,不禁哑然失笑。这名字,还真是……简单粗暴。
他正准备再说什么,却突然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猛然抬头,只见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目光阴冷地盯着自己,而他手中握着的,赫然是一块熟悉的玉佩……
那玉佩触目惊心,正是当年柳家家传之物,当年父亲惨死家中,这玉佩便不知所踪,如今再见,仇恨的火在柳韫之心中熊熊燃起。
锦衣男子见柳韫之注意到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一步步走近,玉佩被他有意无意地在指尖把玩着,那动作仿佛在嘲弄着柳韫之,仿佛在说:你的一切,早就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你认得这块玉佩?」锦衣男子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戏谑。
柳韫之不动声色地将那小乞丐拉到身后护住,面上却不动声色,反问道:「这位公子说笑了,这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我为何要认得?」
「普通的玉佩?」锦衣男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是柳家家传的宝贝,你说是普通的玉佩?」
四周的茶客听到「柳家」二字,纷纷变了脸色,窃窃私语起来。当年柳家灭门一案,轰动一时,如今旧事重提,难免让人心生畏惧。
「柳家?那是什么?很了不起吗?」柳韫之故作疑惑地问道,那小乞丐在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子,别装了!」锦衣男子见他还在装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你既然敢动用柳家暗卫,就应该知道,我迟早会找到你!」
柳韫之心中一凛,看来这锦衣男子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对柳家的事情了如指掌。只是,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抓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柳韫之语气平静,眼中却闪过一抹寒芒,「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郎中,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锦衣男子冷笑一声,猛地伸手抓住柳韫之的衣领,「你以为你换了一张脸,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柳韫之,你杀我皇叔,害我母妃,这血海深仇,我今日就要你血债血偿!」
柳韫之被他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他何时杀了他的皇叔?又何时害了他的母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位公子,你怕是认错人了,」柳韫之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冷声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污蔑我?」
「污蔑?」锦衣男子怒极反笑,「你当年若不是在皇叔的药里下毒,他又怎么会突然暴毙?我母妃又怎么会伤心过度,郁郁而终?柳韫之,你敢做不敢当吗?!」
柳韫之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自己恐怕是被人陷害了。可是,究竟是谁,要这般处心积虑地将他置于死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柳韫之冷冷地看着他,「你说我下毒,可有证据?」
「证据?」锦衣男子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你以为,我会没有证据就来找你吗?」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那手帕上绣着精致的花纹,一看就不是凡品。
「你可认得这块手帕?」锦衣男子将手帕递到柳韫之面前,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这可是你当年亲手送给皇叔的!」
柳韫之看着那块手帕,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这手帕,的确是他当年亲手所绣,送给了一个对他照顾有加的长辈。可是,那个人,并不是什么皇叔,而是……